第19章 对局[第2页/共3页]

听人禀报徐九英来访，太后倒有些惊奇。常日徐九英如果没事，是绝少踏足她这里的。她既然来了，太后也不会回绝。出了阁房，便见徐九英正站在她的棋盘前，和陈守逸指指导点。

徐九英道：“我就是不平。傍门左道如何了？又没坏了端方，只要能赢，你管我用甚么体例呢？”

徐九英转了转眸子，嘿嘿笑起来：“太后这么瞧不起妾，妾倒真要露点本领给太后瞧瞧了。不消太后让子。”

太后思虑了一会儿，终究拿起一粒白子，贴着天元落了子。见太后贴上天元，在旁观战的陈守逸便皱起眉头，暗道不妙。徐九英却还不明以是，在天元另一边的位置放上黑子。

“我认输。”徐九英判定投降。

“太妃当真要用李砚？不再多考虑下？”固然徐九英已做了决定，陈守逸却仍对李砚有些疑虑。

太后瞥了一眼棋盘，上面是本日早些时候打过的棋谱，倒没甚么要紧，便笑着上前：“如何有空这时候过来？”

太后愣了一下才道：“这倒有些新奇。那第二条呢？”

徐九英从棋盒里拈了一枚黑子，找准了中间的天元，将黑子放了上去。

徐九英紧跟太后，直到中间的黑棋不知不觉被白棋围死，她才发明入彀。

徐九英见太后脸现沉思之色，觉得得逞，得意地瞥了陈守逸一眼。陈守逸细察太后神采，感觉太后虽有些诧异，却并不慌乱，便冲她微微点头，意为别欢畅得太早。

提及母亲，太后神采温和很多：“难为你特地过来。家母这病，要病愈如初是不能够了。不过将养了这些光阴，现在也能勉强下地。虽说落下点弊端，到底比医正之前预感的景象强些。”

太后一笑：“既然太妃有兴趣，我作陪便是。”她沉吟半晌：“我让太妃九子可好？”

“如此说来，我还真得会他一会了，”太后笑着搅着碗里的樱桃，漫不经心肠问，“是甚么人？”

太后提走她一大片黑子，微微一笑：“承让了。”

“世上哪有必胜之法，”说到这里，太后似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侍立在旁的陈守逸，“不过我白子贴上天元时，他倒想提示你。”

“为甚么不消？”徐九英斜眼看他，“他说得有事理呀，并且他晓得拿好处换他想要的东西。这么上道的报酬甚么不消？”

徐九英撇嘴：“归正太后赢了，随你如何说啰。”

出师倒霉，那李砚她是荐还是不荐呢？徐九英懊丧地想。

太后见她表情平复，这才笑道：“胜负乃兵家常事。太妃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“一个子都不消让，只要太后承诺我两个前提就行。”

太后哭笑不得：“那你要如何？”

“此人看着诚恳，却很故意机，奴婢怕他有所图谋。”

“甚么？”徐九英愣了一下。

“不敷吗？”太后问。

徐九英在太后这里几时得过如此礼遇，竟有些受宠若惊，内心对引见李砚的事又多了几分掌控。

“那里那里。妾比来也在学呢，正想请太后指导指导。”徐九英道。

徐九英尚未有甚么反应，太后却昂首瞥了他一眼。陈守逸见太后目光锋利，内心打了个突，不敢再出声。

太后与她别离入坐，不免又问及天子近况。徐九英随口说了些小天子的趣事。太后也耐烦地听她讲，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。

太后知她不懂围棋，也不解释她是在打谱，笑着道：“幼年时就养成的风俗，每日总要摸摸棋子才舒畅，倒让太妃见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