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诚(2)[第2页/共2页]
有没有搞错!
“跟我来。”她用号令的口气跟我说。我像一个被拍了花的小孩一样顺服地跟她走。说实话,我是真不想去打那瓶滴流。想起小王刚才的那番“她恨死了你们这帮发动机厂的人”的话,面前的这位小女人使我感到莫名的惊骇。
固然已经到了十月,湖南的气候仍然非常闷热,这使我这个实足的北方人非常不适应。飞机内部的温度则更高,一股燃油和各种油剂异化的气味扑鼻而来,让我难以忍耐。
“徒弟,我来吧。”我说。他看看我,“不!你跟我来!”
“你是她的病人,她不找你,莫非找我?”小王说,“她必然上城去了,她每次进城,都要穿号衣、打领带,打扮得像是去插手建功受奖一样。”
“你手上的针眼……”
“别严峻,放松!”一刹时的疼痛过后,她的针头终究刺进了我的血管,我总算松了一口气。这时我发觉她的左手手背上有好几个针眼。“林大夫,你也病了吗?”
“甚么不可,”老罗说,“是你们这处所不好,人家北方人有点水土不平罢了。”
到机库里,机器师小王又开端泡我,“让我们基地里最标致的女军医给你扎针,你真幸运啊!”她标致吗?我可没瞥见。不过……
走过跑道的时候,基地的吴上校看到我,“听老罗说你病了,”他过来拍拍我的肩膀,“小伙子,你这身子骨也不可啊!”
小王还是谈笑自如,我却再也欢畅不起来。我向来也没有感觉,本身该为飞翔员的捐躯负甚么任务。但是,我的面前就有一台出了毛病的发动机。手上的针眼又疼起来,心机上的感受已经变成了逼真的切肤之痛。但是阿谁女孩子为甚么让我,而不是真正应当卖力的人去为他的不对支出代价。
“你没传闻么?她的哥哥本来是飞翔员,前两年在一次飞翔变乱中捐躯了。传闻是因为发动机的毛病。以是她恨死了你们这帮出产发动机的人。”
“你是说这个,”她抬起手,用右手指着左手手背上的针眼,“这都是因为你呀。”她说。甚么,因为我?这小女人的话如何这么不讲理。“为了明天能一次找准血管,明天我先在本技艺上练的。一共扎了十二针,现在还疼呢!”
他个子不高、身材细弱,并且技艺敏捷,厥后我经常开打趣说他能够去演007。我们一前一后钻进了飞机尾喷口。老式歼击机的尾喷口直径只要半米多点,我一出来,就被撞疼了肩膀和膝盖。真不知老罗那细弱的身躯如何能够在内里进退自如。他却说:“我真恋慕你们长得苗条的,像我这么胖,动不动就把裤子刮了。”实在当时我的裤子已经刮开了,幸亏没有伤到腿。
达到基地的当天我们就对飞机停止了查抄。出毛病的飞机停在机库中,空军方面派机器师小王来共同我们。
“你这小丫头电影,”老罗开端苦笑,“还对我明天的话不依不饶。那好!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。”
“上面查抄尾喷口。”老罗说着,走向尾部的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