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轿中诊病(上)[第1页/共3页]
冯谦学把手中的书籍一合,一本端庄的说道:“平常药石只能治表,焉能及里,如果平常的方剂能治病,何必我亲身来给王爷治病。小田子你先躲避一下,现在离祭天的时候另有一个时候,我只需半个时候的时候,你叮咛肩舆渐渐走,在这半个时候内,如有外人打搅,不管是谁,一概挡驾,就是侍卫们也要离这肩舆一丈以外,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,等会儿到天坛我就还给你个活蹦乱跳的主子。”
奕忻整日里与冯谦学朝夕相见,从没传闻他懂甚么医道,现在口气很大,不免有些错愕,只当他是在打趣,也不在乎,将衣袖向上一拎露脱手腕,开打趣道:“没想到先生另有诊病的手腕,是评脉还是画符,本王可要看先生另有何绝学”。
田保虽大字不识一箩筐,但这些年耳濡目染见地也有些,现在皇子中有才气对瑜王爷构成威胁的却只要奕忻。从古至今帝王家中兄弟常常是不相容的,即便是个在家闲居,没有任何实权的皇子也有被猜忌的时候,更何况是奕忻如许手握兵权的兄弟,有人拿着剑枪在旁窥视,哪个皇储能够放心睡觉。
冯谦学本就着轿中的明灯看书,此时见奕忻的模样,不由得微微一笑,合起书籍探听道:“六爷,但是有烦心的事?我有个风俗,心烦的时候就看看书,或许就能将心结解开。”奕忻苦笑一声:“是心烦,也是身子不爽。”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,翻开塞子喝了一口,接着说道:“没有甚么,只不过心口有些发闷,能够是受了风寒,吃了几天的药也不见好。”冯谦学呵呵一笑说道:“鄙人鄙人,暮年游学五岳,遇得几个山野高人,略通一点医道,如信得过鄙人,待某给王爷诊治一番,必可药到病除,心神畅快,身轻体健,王爷可要尝尝?
“太医?嘿嘿,不是我夸口,你田保就是把太病院全数搬来,也治不了王爷的病!”
奕忻还未答腔,田保却抢着说道:“哎呀,冯先生还晓得行医呀,太好了,小的早就看王爷贵体有恙,可王爷就是不准我去太病院请太医,您老快给王爷看看吧!”
“一个字?”
冯谦学忙回了个礼道:“鄙人就托大了,我就先讲讲这本《东周各国志》,王爷晓得书里讲了东周数百年的汗青,内里故事庞大,东城欢然茶社平话的拿这本书能够说上一年,但说来讲去无外乎就是一个字!”
“对一个字——‘夺’, 国国相夺,君臣相夺,臣臣相夺,主奴相夺,父子相夺,另有兄弟相夺,既然是‘夺’,就会有赢有输,您看赢的一方都靠甚么?”
田保急道:“冯先生尽管开方剂,不管甚么难觅的药,甚么千奇百怪的药引子,我田保包管给您抓返来。”
奕忻当然不会像田保一样,信赖冯谦学有甚么天眼,等田保出去后,他就坐起家子,眸子里披收回一股精光,一改刚才委靡的模样,正色说道:“我这个病,自解不得了,早等先生教我了。”冯谦学微咳一声,将手中一向把玩的书放在了肩舆中心的小几上。奕忻猎奇的看去,竟是一本《东周各国志》,冯谦学循着奕忻的目光,呵呵一笑道:“实不相瞒,王爷早了相询之意,我也晓得,前些时几次考虑了病症,我也想出了一剂药方,但就差着一味药引,无引之方毕竟不能成事,因而我就想在书中找一找,这药引在四库全书中找不到,在这里却有。王爷,您奇特吧,我看的为甚么是如许一本贩子走徒热中的演义?”他用手抚了抚几上的书,持续说道:“我这书我蒙童时就看过,现在又拿起,还看了好几天了,终究让我找到了药引。本来,还想再等几天,看王爷的病可否自愈,本日既说到这了,就干脆拿出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