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章 终于结案[第1页/共3页]
另一个侍婢又弥补道:“结婚以后,徐家郎君想出院中住下,县主一向对峙本身要守孝,不准他随便踏入。不过,口中固然如此说,实在县主却并未守在家中居丧守孝,而是经常外出射猎骑马,偶尔还会喝酒作乐。奴婢等人劝过很多回,县主都不听,吃醉了酒还斥骂先皇后,说她底子不肯为先皇后守孝!”
此时,打扮还是光鲜的李茜娘泪眼盈盈地来到殿中,怯怯地环顾周遭后,方给诸位长辈施礼,而后掩面而泣:“叔祖父,儿是被徐家冤枉的!儿过得如此安宁,获得长辈们诸多关爱,又如何能够做出甚么大逆不道的事?倒是徐家,一向想通过儿来谋取一官半职,儿对峙不准,他们便恨上了儿。常日里一向对儿不尊敬且不提,竟然还丧芥蒂狂地诬告儿……”
荆王便问:“宜川县主方才说,徐家对她极其不敬,我们听了都非常气愤。你们且说说,徐家究竟是如何欺负她的?”不但是他,贤人以及中间安坐的皇室们无不冷眼打量着这两个婢女,等着她们究竟能说出甚么讹夺百出的谎话来。不管此时她们再如何抵赖,等巫蛊的证据呈上来,也是辨无可辨。
贤人目光微动,嘴角勾了勾:“这是宗族中事,本便该由叔父措置。朕信赖,每一户人家总有孝子逆女,只需措置安妥,定然不会影响婚姻嫁娶。”
话未说完,她便弱不由风地伏在地上,嘤嘤抽泣起来。
“都是真的!”两个侍婢抹着眼泪,哭诉着她们的委曲,“奴婢们劝过县主,既然已经与徐家郎君结婚,便安安生生度日,想必将来也能衣食无忧。但县主听不得如许的话,罚奴婢们跪了整整一天一夜……膝盖都几乎跪废了,足足半个月没法行走,奴婢们便再也不敢狠劝了……”
此话听起来似是很平常,但旁观的李徽却总感觉此中暗含着一二分深意。贰内心还冷静地想着:提及宗室女的名声,眼下各种传言最多的,不恰是安兴公主么?她竟然也会拿出此事作为借口,想劝服贤人别持续穷究清查下去,真是讽刺之极。
李茜娘哭声一顿,赶紧又道:“很多主子平时对儿都不闻不问,所说之言必然不实。叔祖父尽管问儿的贴身侍婢名唤阿明与阿月的,她们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!”说罢,她又伏在地上,作出痛哭之状。
将统统供词都录下,又从速命宫人请来高僧与道好处置厌镇之物后,荆王望了贤人一眼,沉着声道:“此案证据确实,便是她不认,也罪无可恕。贤人,臣觉得,不孝、谋逆、大不敬、不道——十恶之罪,李茜娘足足犯了四桩,决不成等闲饶她。虽说宗室女凡是不判斩刑、绞刑,但……事有例外。”
就见此中之一重重地叩首,抖着嘴唇道:“徐家待县主极好……每日给县主的用度皆是最好的……”
满面忧色的清河公主亦蹙起眉来:“皇兄,阿嫂一向卧床疗养,却迟迟不见转机,莫非便是因她巫蛊而至?阿爷驾崩那一日,阿嫂斥责李茜娘称呼有误,我便重视到她当时神情有非常。此事必须细心查明,马上毁去相干厌胜巫蛊之物,而后从速作道场,为阿嫂祈福,驱除邪祟。”
既然两个贴身侍婢都背叛了,荆王便命宫人将挖出的厌镇之物以及其他主子带上来。当那几个沾着泥土的木偶摆设出来的时候,贤人的神采都变了。皇家最为顾忌的便是巫蛊,谁知李茜娘除了谩骂长宁公主和杜皇后以外,还谩骂了谁?她一心想着成为公主,如果皇位上不换小我坐,她又如何能够得封公主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