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六章 省试资格[第3页/共3页]
国子监祭酒与两位司业徐行回到公廨中,倏然笑问:“二公觉得,此子与杨明笃(杨谦)相较,孰高孰低?”
王子献送来的礼品何止本日的一车?每回写信的时候,他都不会健忘捎带一些本地的土仪。固然并未几,但胜在可贵,也颇费了很多心机。年年代月如此,从不间断,不但打动了阎氏与周氏,也令濮王府高低都对他很有好感。特别是李徽身边的人,无不真情实意地将他当作了第二个主子。
但是,令人不测的是,新安郡王不但收下了这车土仪,并且还归还了别院与王子献师徒居住。很多人不由都嘀咕起了这位郡王的好脾气,或者测度着宋先生与濮王殿下的友情究竟有多深厚,两三年以后竟然还能获得新安郡王的另眼相看。
夜色渐深,弯月如钩,寒星满天,浅淡的光芒为整座长安城铺上了一层昏黄的银色薄雾。占有在延康坊中的濮王府如同一只沉默的巨兽,悄悄地趴伏在地。王府以内,中路与东路皆是一片暗淡,幽但是沉寂,唯有西路灯火透明,却还是没有甚么热烈气味。偶尔稀有个掌着灯笼的仆婢路过,亦是抬高了谈笑之声,仿佛唯恐轰动了甚么似的。
左司业与右司业皆寂静不语,既未曾拥戴,也未曾辩驳。
“呵,这些故事提及来,足可说上几日几夜――有些我曾在信中提过,你可记得?”王子献深深地望着他,脑海中他方才的冷冽神情却迟迟挥之不去。他倏然发明,对方模糊之间仿佛展露了些他未曾见过的脾气。这令他有些惊奇,有些遗憾,但更多的倒是热血沸腾的镇静。
过了好久,李徽突地一动,拿起先帝犒赏的横刀。曾在疆场上饱饮鲜血的刀突然出鞘,寒光映在他的脸上,令他的神采中多了几分冷冽之意。但是,刀光收起的时候,他却还是是那位暖和有害、脾气极好的新安郡王。
张傅母不动声色地将两个很有些跃跃欲试之色的侍女教唆开,而后才亲身端上银耳羹汤:“三郎君,这柄匕首但是有甚么特别之处?奴瞧着,和库房中藏的那些胡人匕首也并没有甚么不同。王郎君带来的土仪中,光是匕首便有二十来柄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