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六章 游慈恩寺[第1页/共3页]
说谈笑笑以后,他们这才前去供奉太宗天子与文德皇后的殿堂祭拜。玄惠法师早便获得了他们将要过来祭拜的动静,让和尚们备齐了鲜花鲜果与法器,亲身主持了一场简朴的祭拜典礼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玄惠法师双手合十,满面正色地向着李徽道,“这位施主欠着老衲数局棋,眼下尚且不是安息的时候。至于其他施主——如果他一人还不尽,大可请兄弟老友一齐还,老衲亦感觉无妨。”
“如许的雅事,如何能少了我?”周俭亦是大笑,“观棋、弈棋、说棋,都使得!”
当然,如许的表示,或许一样能够利诱住他们的仇敌。杨家现在不是已经完整曲解了么?觉得他的所作所为皆有“高人”在背面指导。如果能让安兴长公主以及暗中筹办谋反的那位远亲也轻视于他,便再好不过。不管如何,他现在也仅仅只是个初入宦途的少年郎,不是么?
位于长安城东南晋昌坊的大慈恩寺,与诸王府以及公主府都相距悠远,太极宫则更远几分。当长宁公主的厌翟车停驻在寺门前时,其他兄弟姊妹都已经到了。李徽与李璟闻讯,特地带着王子献兄弟二人前来相迎。
未几时,一行人便与宣城县主、信安县主姊妹二人汇合,而后又遇见了临川长公主之子周俭、周仪,清河长公主的一双后代秦承、秦筠。
王子献望着他,微微一笑:“便是再多人念念不忘又如何?反正不过是些无关之人罢了。”比来,企图榜下捉婿的人家愈来愈多,几近将藤园的门槛都踏破了。连他停止文会的时候也有些不安生,时不时便有人扣问他的婚事。迫不得已之下,他只能将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当作借口,委宛回绝了这些莫名的姻缘。
“法师让我们安息,那兄长们呢?瞧他们亦是累得不轻呢。”长宁公主笑问。
听了他的话,李璟一怔,当即苦着脸道:“我可不会下棋。都说下棋如行军打战,我却感觉那些弯弯绕绕、虚真假实的棋路甚是无趣!阿兄,你邀我们来的时候,如何向来未曾说过,你还欠了这么多棋债尚未还清?”
李徽忍不住笑了起来,瞥了瞥王子献:“不错,他便是新科状头。我们婉娘的记性真是不错,竟然还能认得出他。呵呵,新科甲第状头公然早已申明远播,就连不知事的孩童也能记着你,也不知另有多少人一向对你念念不忘。”
“好一个‘雅上加雅’。”王子献不由得抚掌而笑,“法师放心,弈棋如许的雅事,不管玄祺欠了多少,王某都情愿作陪。”不过是只言片语,他便感觉这位玄惠法师公然是个极妙极有兴趣的和尚,而非那些满口佛理经义却不知佛意为何的老衲人。与如许的人物弈棋,想来也该当是件妙事。
李璟与周仪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隧道:“我们待会儿护送mm们去赏花。你们便放心肠去弈棋就是。”他们二人夙来对甚么风雅之事都不感兴趣,脾气又活泼,毫不成能长时候坐在一处观棋不语。
闻言,长宁公主不由得掩唇而笑:“阿兄?景行堂兄甚么时候唤上‘阿兄’了?这倒也是桩希奇事。之前你不是只唤‘玄祺堂兄’或‘堂兄’么?何况,你方才说我在世人面前难堪阿兄,现在你不也是‘在世人面前难堪’我么?”她的一双美目傲视生辉,目光流转之间,仿佛甚么都无声无息地说尽了,又仿佛甚么也未曾说。
李徽很清楚,她不过是在打趣罢了,并非是心生不满,以是只是笑而不语。但是李璟却将她的笑言当了真,禁不住辩白道:“阿兄与王郎君订交莫逆,早就将王郎君当作是濮王府的人了。既然是自家人,同进同出、同来同往自是道理当中。悦娘,你便是再惊奇,再不肯意,也不该在世人面前难堪阿兄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