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云莺[第2页/共2页]
“大人,”那女子面对程牧游的诘责,脸上没有半点惧色,她挺直了腰背,大声说道,“小莩染了疫病不假,但她本能够逃过这一劫的,若不是阿谁暴虐的女人,小莩她底子不成能死,那女人明晓得现在疫情严峻,却还要带孩子出门,成果临走前还好好的,早晨人就不顶用了……”她一边说着,脸上一边流下两道清泪。
“你说小莩昨日在去墓园的路上走丢了,可她不是应当在肩舆上和霍夫人在一起吗?”程牧游灵敏的找到了云莺话里的疑点。
见到此情此景,蒋惜惜一个箭步走上前去,搀扶起阿谁几欲倒在地上的女人,但是却被她摆脱了双手,那女人朝着新安府的大门一步步的走近,荏弱的背影中透着一抹刚毅。她将怀里的小女孩谨慎翼翼的放在府衙的石阶上,目光在那具小小的身躯上几次流连了几番,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抽出鸣冤鼓的鼓槌,用尽满身力量在鼓面上狠狠的敲了下去。
话音落下,那鼓槌倒是不断,不竭的在鼓面上砸下,把路过的人都吸引了过来,围在她身边指指导点轻声群情着。
“也是作孽,娘走没多久,爹就纳了个小的,可没几天,这孩子竟然也跟着去了……”
程牧游的目光在那具小女孩的尸身上转了几转,然后昂首看着阿谁一身素服的女子,轻声问道,“她得了疫病吗?”
“爹爹。”迅儿刚想朝他跑去,却被蒋惜惜一把拦住了,她将迅儿抱回人群中,用衣袖掩住了他的口鼻。
程牧游眉心一紧,“你说的阿谁女人是谁?”
“两位大哥,你们要把这棺木送到那里去?”晏娘冲抬着棺木的两个杠夫问道。她面色淡然,和四周严峻的氛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“女人,你初来乍到的,还不晓得铁石栏是甚么处所吧?”陈大爷走上前来向她解释,“那是片荒坟,专门安葬那些没人认领的尸首以及被官府正法的人犯的,程大人怕疫情传播,因而让人把那些得了疫病的孩子们的尸身也放在那边,以是这些杠夫才这么心不甘情不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