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 闹剧[第1页/共2页]
“哒哒哒哒......”又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,人们朝声源望去,发明后院的暗影处又呈现了一匹马,那马儿尾巴一摆一摆的,阴暗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桦姑。
一匹高大的白马站在院子的正中心,前面跪着两个小厮,正对着它不竭的叩首,一边嗑一边还泣不成声的说着:“您老饶了我吧,我们也是受命行事,不是用心要弄死你的。”
“姑姑,您不是承诺过,等我百年后,要替我修做大坟,买口楠木棺材,好好安葬的吗?如何就如许将我弃尸荒漠,任凭野狗撕咬,不管不顾了呢?姑姑,如何说我也跟了你这么多年,你如何能这么狠心呢?对了,另有我那老娘,她腿脚已经不矫捷了,你如何能给了点碎银就将她打发走了呢?”
仿佛听到了他的所思所想似的,栖凤楼里俄然腾起了一声突破天涯的尖叫,随后楼上的窗户一扇接着一扇翻开了,人们有的披着被子,有的干脆裸着上身,从窗户里探出身子,纷繁冲上面问道,“出甚么事儿啦,如何大半夜的扰人春梦啊。”
“栖凤楼方才开张,莫非就要见血光吗?是不是太不吉利了,桦姑姑。”程牧游从人群前面走出来,他盯了桦姑一会儿,又将目光转向前面的那匹白马,只见它的头一会儿是马,一会儿又化成了张大户那副长年醉酒的模样,在月光的晖映下显得奇特之极。
听到这声尖叫后,程牧游敏捷的从茶社的二楼跑下去,和史飞几个一起冲进栖凤楼,当他们瞥见面前的景象时,却和楼上那些探头探脑的人们一样,惊得目瞪口呆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在群情声中,这匹马儿一点一点的朝人群走近,它走到桦姑面前,悄悄的谛视了她一会儿,两眼竟滴下泪来。
“跪着干甚么,还不把这牲口拖下去宰了。”过了好久,她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。
桦姑朝前走了一步,在嘴角勾起一个阴冷的笑,“程大人是要用心和我作对不成,这马是栖凤楼的马,人是栖凤楼的人,我想要如何措置莫非还需求颠末大人批准吗?”
“朱婶,是朱婶。”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厮吓得魂飞魄散,他们看到那匹马的鬃毛越来越长,胶葛成一团贴在脑门上,脸上充满青紫色的伤痕,可不就是今早将朱婶从马厩里抬出去时的那副模样。
“那倒不消,”程牧游也回了她一个淡淡的笑,“只不过明天有人来新安府报官,说那张大户已经失落了几日了,以是,我现在想请桦姑跟我归去,帮手调查此案。”
“我只是想给女儿购置一副棺木,可为甚么竟落得这个了局?”它的声音呼噜呼噜的,含混不清,但围观的人却已猜出这个“我”到底指代的是谁,因为那颗马头竟垂垂的变了模样,它红十足的,长髯粗鬓,两只大眼睛向外暴起,可不就是那前几日失落的张大户吗?
“今晚的事都是女人一手设想的吧?”回府的路上,程牧游问中间同业的晏娘。
那马儿四只蹄子在地上踱来踱去,掀起一阵轻灰,俄然,它鼻子里喷出两道白烟儿,嘎声嘎气的说话了。
那小厮话说到一半,头顶俄然被重重的拍了一下,桦姑的身影呈现在他的身边,她双眼瞪得大大的,内里带着一丝骇怪,一丝暴虐,眨也不眨的看着面前那匹似马非马的怪物。
桦姑这下也乱了阵脚,但她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,因而勉强稳住心智,抬脚就朝马屁股上踢去,“是甚么人敢在我的地盘拆台,被我抓住了,定要让你竖着出去横着出去。”她的目光从人群中一一扫过,却没发明三楼的一间房中,一个一身青衣的公子哥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这一场闹剧,脸上带着一抹狡计得逞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