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诉胸臆萧郎抚琴 趁夜深有敌来访[第1页/共2页]
韩嬷嬷正拿了枕头垫去谢姜榻上,这会儿闻声小丫头扯着嗓子说话,不由急的一枕头砸畴昔,压了嗓子道:“鬼叫甚么……怕别人不晓得这里有人么?”
闷闷坐了一会儿,等谢姜撂下筷子,韩嬷嬷便号召北斗用饭。
帐子里昏暗淡暗,风吹开了帐帘子,模糊透出去几点子星光。
赶尽扑灭了,就没有玩的了……这是甚么个意义?
子时过半时,起了风。
戏散了人都走了,再听下去也没甚意义。
“嬷嬷别想这些了……。”
萧仪轻笑道:“没有吃惊就好,去……将抓的人放了。”
“嗯!赶尽扑灭了……就没有的玩了,放了。”
她躺下去不一会儿,外头踏踏脚步声渐近,到了帐子跟前一转,又踏踏拐了归去。
谢姜眉尖儿一蹙,转眼之间又一挑……
暗夜沉沉,而后外头再也没有响动。
听得外头没了人声,韩嬷嬷便揪住北斗,借着这一点点亮光,拉开被子钻出来。
谢姜在被筒子里听了,忍不住朝天翻了个小青睐儿,懒得再听下去,干脆抬手捂住耳朵……睡觉。
琴音一止,谢姜便闻声……远处纤细的“喀嚓……喀嚓!”
先前琴声响时,韩嬷嬷与北斗两人还是呼呼熟睡。
目睹北斗趔身躲开,且又转头吐舌头做鬼脸,谢姜忍不住莞尔,道:“放心,外头那位人多势众,不会有人过来,咱尽管盖上被子睡觉就是。”
这边儿韩嬷嬷燕奉侍谢姜脱外裳,等她上榻歇下,老妇人见榻床下也是铺了厚厚的毡毯,想起来马车上本来就备了被褥,便干脆又叫北斗跑一趟,去车上抱了铺盖过来。
难不成闲的发慌,用心逗人取乐子么?
随之喀嚓声愈来愈近,仿似有很多只脚踩住了树枝枯草,从四周围上来。
说到乌四在内里大抖威风,小丫头一时失色,声音便有些大。
禀报完了,听了外头金铁交鸣,有人喊:“……太短长……快走!”
又留白沉声喝道:“围上!主上叮咛了,莫要放过来一个……。”
只这一蹙一挑之间……
又有人急道:“没有找回东西……归去恐怕弟兄们性命不保!”
两人便在毡毯上铺了被子褥子,守了自家主子打地铺。
北斗听了心痒难耐,便又窜出去偷看,看过一会儿,就又返来,眉飞色舞禀报:“啊哈哈!夫人,那些穿兜帽披风的人真是傻,不会脱了披风打么?啧啧……四哥拽住披风就是一刀!”
“还不闭嘴!”
韩嬷嬷不管三七二十一,只顾址过被子给谢姜搭身上。
斯须,还是十来步开外,留白低声道:“主上……帐子里没有声响,怕是仍在熟睡。”
北斗挨了一枕头,这会儿倒也诚恳了,再说外头打斗声已是渐去渐远。
只高兴之音传来不过一刻,琴音蓦地一变,如幽荡安静的湖面上乍然起了暴风,一时惊涛击岸,轰轰震耳,又如刀戈铮铮,杀意四起……
小丫头便捡了绒枕,“啪啪!”拍了两把,走畴昔仍给谢姜掖去身后,嘟了嘴道:“夫人睡觉。”
因是浸过油的麻布帐蓬,且地上又铺了厚厚的毡毯子,韩嬷嬷怕失火,睡前便吹熄了灯。
饭后,北斗清算了碟子盆子,仍旧用托盘装了送去帐外。
斯须,帐后十几步以外,留白压了嗓子小声问:“主上,这些人明知我们没有安息还敢上来……怕是有持无恐。”
再有人喊:“……先逃出去,再从长计议……。”
这会儿外头咣哩咣当,打斗的声响一大,老妇人机警灵坐起来,怔仲间侧耳一听,便仓猝扭脸去看床榻:“……夫人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