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零一章反常[第1页/共2页]
夏玉上前一步,踩在她的手上,用力捻几下。
新来的十二个小娘子中,逝水是年纪是最大的,却也是最聪明、最都雅的,逝水的都雅……
实在她在内心也感觉娘是个奇女子,换成别的小娘子早就一碗滑胎药喝下去,那里还会有她。
那逝水固然是太师的女儿,最后沦落风尘不说,还遁入佛门,身后棺材合不上,这他娘的是甚么命格?
桂花看着谢知非,再看看晏三合,像是俄然明白了甚么,“方才……我说到哪儿了?”
那次书法课,按平常的常例,统统小娘子一人抄一段佛经,别的小娘子都用楷书,只要逝水用的是瘦金体。
“对,吃了很多的苦,遭了很多的罪。”
谢知非一把挥开小裴爷的手,脸上的神采阴沉的吓人。
“走甚么走?”
桂花眼皮狠狠一抽,看着晏三合的双目通红,却没有眼泪。
桂花看着面前少女:“眼睛比你还黑,皮肤比你还白……”
他这一点头,除了被乱坟岗的阴风吓得偶然义虑的黄芪外,余下三人的内心都各有算盘。
“你们晓得阿谁夏玉都做了些甚么吗?”
以他“过来人”的目光看,这小子不会对晏三合心动了吧?
话从桂花的齿缝里挤出来:“因为她贱呗!”
还是鬼上身了?
娘是甚么人?
晏三合还没作出反应呢,小裴爷一记毛栗子已经赏了下去,“你干甚么?”
晏三合很安静说:“这一名是谢府三爷,你不消惊骇他,他笑起来比谁都和蔼。”
夏玉嘲笑一声:“可别说得那样好听,不就是想用这一笔字,搏一个花魁吗?”
“逝水,你快来和夏玉赔个不是。”
小裴爷:“……”
逝水在红楼里脱颖而出,除了长相和聪明外,另有一份依仗是琴棋书画。
那但是一年中最冷的几天,漫天的大雪纷繁扬扬,她穿戴一身单衣,冻得瑟瑟颤栗。
夏玉像只胡蝶一样,扑进妈妈的怀里,眼泪汪汪道:“妈妈,你瞧瞧她,说的是甚么话?”
晏三合发觉到此人身上的戾气,不得不转过身,用号令般的口气对他说道:“温馨点,不准插话。”
“是!”
“你别拿她和逝水比!”
夏玉撑着伞渐渐走到她面前,抬起绣花鞋便是一脚,逝水被踢倒在地。
桂花自问自答:“她在逝水的床上放虫子,在她水里下巴豆,把她的衣服剪烂,绣花鞋里放绣花针……”
晏三合俄然来了兴趣:“你说她倔强?”
“滚蛋!”
“当时我躲在暗处,这话很清楚的传到我的耳朵里。”
“桂花,对不住。”
但正所谓枪打出头鸟,逝水越出众,那些小娘子就越妒忌。
爷比来,很变态。
“我娘说的,女人欺负女人不算本领,女人欺负男人才算真本领;我娘还说过,娼/妓是轻贱,但贱的是身子,不是心,一小我的心不能坏。”
“我的妹子,必须是这世上顶顶好命的人。”他在内心恨恨道。
“为甚么?”
逝水看她一眼,说:“佛渡众生,狂人亦是众生,何来不敬?”
谢知非又俄然插话,口气很冲,吓得桂花身子一抖,甚么话都不敢再往下说。
晏三合的这一句话,让桂花决定要把内心边边角角的事,搜搜刮刮,一件一件都说出来。
晏三合发觉到她的紧绷,柔声问道:“桂花,夏玉为甚么妒忌逝水?”
小裴爷心头一凛。
向来不随便插话的谢知非,没由来的插了一句,“是不是夏妈妈?”
李不言:“……”
谢知非看着晏三合冷冷的面孔,没有一丝挣扎的,老诚恳实点头。
逝水一双黯黝黝的瞳人中满是不屑,“搏不搏是我的事,何劳你操心,管好自个,手别伸得太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