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三章仪义[第1页/共2页]
“二哥坐那里,一会三弟好给世子爷去敬杯酒。”
半个月前,王显接到苏慎宗子的信,信中称父亲已经病逝在放逐之地,并哀告王显看在昔日情分上,脱手帮一帮教坊司的苏玉芬。
“要不……我去替你经验经验他?”
裴笑:“……”怀仁也在?
“谁想管他。”
带别人的丫环出来逛北里,谢老三这是在做甚么?
她这个脑筋,只看出了兄弟三人一片平和。
“八成是那老阉狗的朋友干的。”
“是。”
谢三爷寒星似的眼亮得惊人,昂首望着李不言,“归去记得和你家主子说说,三爷这一趟为她受的委曲。”
谢知非再次看向朱青和黄芪,低声叮咛,“老二在,你们两个行事更要谨慎些。”
苏家抄得不冤枉,王显除了替老友可惜外,并无别的体例。
哪知下一瞬,小裴爷就把这里头的门道给道破了。
等朱青分开后,他昂首看面前两小我,四只眼睛都巴巴地盯着他看,想了想,用食指沾了点茶水,在桌上写了一个字:孙!
李不言嘴里嘀咕着“认出来又如何”,身子却老诚恳实地坐下。
“小声点,小声点。”
谢不惑快步走出院子,到无人处时,脚步忽又慢下来。
“你给我坐下,今儿个那里都不准去,方才他认出你了。”
“你们传闻没有,老御史家昨儿进贼了?”
朱青和黄芪再度分开。
别说。
两人同时落第,同时外放仕进,在宦海上相互帮衬,交谊非同平常。
谢知非无声感喟:这事与我们无关。
边上墨客的群情声越来越大,想不听都难。
谢三爷翘起二郎腿,“你管他呢!”
谢知非点头:没传闻过。
他回过身。
话落,地上跪着的中年男人忙伏倒在地,“殿下,就是她,臣哀告殿下开恩。”
朋友从速把人用力拽下,“没根没影的事,都是道听途说,谨慎祸从口出,祸从口出啊!”
谢不惑摆摆手,“翰林院可都是顶顶聪明的读书人,大哥也晓得我最怕读书人,就不过来敬酒了。”
“三弟身子骨刚好,还是我和温玉过来吧。”
苏玉芬是苏慎的小女儿,因为年青貌美,被送到了都城教坊司,当时只要十三岁。
苏玉芬的父亲苏慎曾任海陵府知府,五年前海陵遭了水患,朝廷下拨赈灾款,苏慎伙同海陵一帮官员,非常大胆的把手伸向了赈灾款。
谢知非不去看两人脸上的震惊,只在心底涌上一抹迷惑——
“敬酒是假,让姓赫的看看我们和墨客们坐一堆,笑话笑话我们没本领才是真?我呸,他算老几啊!”
两人一道上京赶考时,半路王显得了病,是苏慎掏银子替他请了郎中,并亲身照顾了两天两夜。
谢而立目送老二分开后,手在老三的肩上重重拍了两下,甚么也没说,转成分开。
小裴爷连连嘲笑。
“我就是瞧不惯他那副阳奉阴违的样儿,哟,三弟也在呢,装甚么装,谁不晓得有小裴爷的处所,就有你谢三爷。”
“去吧!”
教坊司的后苑有个大湖,湖的东西两侧各有一处精美的水榭。
“偷了甚么?”
“哪是偷啊,往老御史的院里泼了一地的鸡血,传闻差点没把那几个老仆人给活活吓死。”
“天子脚下,朗朗乾坤,还没国法了不成?”
赵亦时背手而立,看着湖劈面的亮灯处,修洁的眼下,是一片甩不掉的阴霾。
……
王显年青的时候,曾受过苏慎的恩德。
“大哥,那我先去了。”
谢知非晓得他认出了李不言,也不解释,云淡风轻地一笑。
怀仁如许的身份,很可贵会到教坊司来,是为了看花魁,还是出了甚么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