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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谢池春》 1/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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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前世番外[第1页/共4页]

韩玠没法掌控循环的意义,却不期许任何来世,十数年的执念中,他想求的只要她,唯独她。如果没有她,千万次的来世也只是孤寂。身材衰弱得像是随时都会消逝,无形的庞大力量压在心头,仿佛稍稍松弛,意念便会涣散。

十年工夫荏苒,年青俊朗的疆场将领已经成了中年慎重的沉默男人,统统的意气在光阴里收敛,只要那一丝执念胶葛。他固执的阅遍统统经卷,仿佛都没有答案,直到偶遇那张陈腐羊皮。

韩玠骑马单独立在苍茫田野间,身上的铁甲冰寒彻骨。

新帝以诡计算计登上皇位,宫廷表里的防备便格外森严,想要潜入皇宫刺杀那条毒蛇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韩玠便藏身在城外烧毁的农舍里,静候机会——靖宁侯府高低无人幸免,恒国公府也早已崩塌,昔日的故交旧友恐怕都不想看到他这个已经葬身塞外的“叛贼”,他独一能放在心上的,只要谢璇留下的旧物。

韩玠却决然留了下来。

国丧之时,都城表里举哀悲悼,公开里却有各种流言传开,很多报酬之鼓掌称快。

靖宁侯府的门匾早已被摘下,双扇朱漆大门前结着蛛网,那门上的封条被风雨腐蚀,早已剥落无踪。

韩玠向来没有想过,他们父子三人死守塞外,拼了性命守着这座北地要塞,防住了铁勒人无数次的狠恶进犯,却未能防住那位新帝不知何时布下的坎阱。

面前晃来晃去的满是她的影子,小时候的美丽与依靠,新婚后的娇羞与和顺,仿佛能听到她在耳边叫着“玉玠哥哥”,似喜似嗔,似凄似绝。她从小就那样依靠他,嫁入韩家时拜托了全数,可他是如何回报的呢?

思念与仇恨交叉,韩玠终究将目光落向南边——那边有靖宁侯府内的温馨小院,有大内皇宫中的酷烈皇者。死去的人没法复活,他所能做的唯有复仇。

只是经文通俗博识,教人断爱去念,常常诵到一半,韩玠便没法持续——

昨夜入眠前还没有半点非常,但是就在半夜,父亲韩遂被人在营帐内暗害,随即由副将拿出新帝的圣旨,宣布了靖宁侯府谋逆的罪名。天晓得,他们父子人经心全意的保家卫国,何时有过谋逆之举?

璇璇,璇璇。

攀附着巨石向上,黄沙垂垂阔别,站在半空中狠恶得几近没法呼吸的暴风里,他终究看到了一道乌玄色的巨门。那上面绘制着跟羊皮卷类似的诡异斑纹,一侧如烈焰炽热,另一侧却比坚冰更冷。

他拼尽了力量点头,“我只求她。”

*

绿兮衣兮,绿衣黄裳。心之忧矣,曷维其亡!

“在求甚么?”

再也没有机遇交颈而卧,半夜私语,耳鬓厮磨。

手指触到了炽热巨烫的东西,眼皮却沉重的没法展开,只要一道声音强势的钻入脑海——

但是更麻痹的倒是本来藏着热血的胸腔,热诚的报国之心早已被撕得粉碎,此时现在,心中眉间,刻着的全都是仇恨——远在都城的靖宁侯府举家被斩,雁鸣关外跟随韩家父子的将士无一例外的被人暗害洗濯,短短一夜之间,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里,鲜血染遍。

悔痛与思念压在心头,是统统经文都没法解开的心结。

心中绞痛,如被沸油煎熬,韩玠痛苦躬身,唇边有血丝排泄。

半夜里冷冽的风吼怒着卷过,掠起地上的黄沙,将那月色搅成一团浑浊。

再也没有机遇握住她柔嫩的手,将她拥入怀里,亲吻心疼。

韩玠欣喜若狂,几近是用尽了浑身的力量,赤足跑到山脚下,瞻仰那玄色的石峰。

那样娇弱的女人,还怀着身孕,那里接受得住任何培植折磨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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