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[第1页/共6页]
一个是怕韩玠失势后夺去司礼监掌印大权的内监,另一个则是运营着外戚掌权的傅家。傅家是大族,族中男儿有大半为官,就算没有首辅如许显要的官职,却也有很多在六部和处所上掌权的。族中女子也有很多嫁于权贵,除了禁足中的皇后战役王妃,都城的很多朱门绣户里也有她们的影子。
谢璇微微一笑。
出宫后特地去看望高阳郡主,她比前阵子更加蕉萃,即便有陶媛在身边陪着,也总闷闷不乐。
谢璇喝罢喜酒,瞧着高诚与温百草对坐在天井里,眼睛俄然有些潮湿。
来人跪在地上,满面哀戚,“老太爷原本身子骨极健朗,前两天进山玩耍时不谨慎摔着了,没能挺畴昔。另有老夫人,在顾问老太爷的时候也没撑住,已经病倒了。”
回到明光院后便将枕头边经心收着的手札拿了出来,那上头是韩玠报来的安然,而齐忠每三日的禀报里,偶尔也会掺一些韩玠的动静。他已经到了雁鸣关,开端清算军务,他跟她讲路上的见闻,说雁鸣关外的仲春还是满目荒凉,不见半点绿色,他说给谢璇找了她喜好的五彩石,正叫人送往都城……
仿佛他并不是去清算军务,而是去给她网罗奇珍奇宝一样。
来来去去的,不过是说谢璇不能窝在府里不转动,而该出去逛逛。
婉贵妃除了刚生下五公主的时候得以出宫探亲以外,这么多年居于深宫,就再没机遇出来。平常驰念家人,也是宣谢老夫人等人入宫说话,若要见老太爷,那还得元靖帝首肯,才气访问。多年宫墙豆割,老太爷一朝故去,婉贵妃的悲伤是显而易见的,加上老夫人又病倒,谢璇每隔一日便入宫给婉贵妃存候,同她说说老夫人的近况。
谢璇吃惊的昂首看他,韩玠仿佛是想低头亲她,却撑不住身材的忠良,俄然身子一重倾靠过来,几乎将她赛过在地。他的唇在昏倒中触到谢璇的额头,滚烫。
即便谢澹丁忧后能在韩玠的安排下顺利回到朝中,婚事又得迟延了。
谢璇心内只是嘲笑——不窝在府里躲着,莫非出去乱逛,叫你们算计着来威胁韩玠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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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璇站起家来,深深施礼,“贵妃娘娘当年对璇璇的照拂,这两年对信王的提点,我们都没齿难忘。”
不动声色的看着韩莹折腾,派齐忠将与她来往的职员都摸了个清楚以后,谢璇便将一封名单递到了高诚手中,随即给韩莹安设了暗害王妃的罪名,直接送入青衣卫的诏狱——韩莹是女官,谢璇不能直接取其性命,只好假手高诚。
彼时谢璇刚听完齐忠的禀报,闻声这动静的时候,身子微微一晃——俄然就殡天了?仲春里她特地畴昔瞧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?
现在信王府处境艰巨,谢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添费事,干脆称病不出,除非天子或是贵妃宣召,连入宫的次数都未几了——总归外头另有卫忠敏和高诚盯着,也不差她这一两趟的动静。
锦衣玄袍已然湿透,韩玠像是冒着大雨跑出去的,浑身高低另有水滴滴答答的落下。他一贯矗立而安闲,极少像现在如许狼狈,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边上,衣裳也都紧贴在臂膀,带着秋雨的湿寒。他走得很慢,像是没力量了似的,双臂微微耷拉着,与平常的英挺差异。
蒲月初的时候韩玠率军到达云麓山四周,与本地勉强集起来的守军会和,夺回了被山匪放肆占据的两座城池。随后渐渐向前,一步步向云麓山逼近,路也越走越难。
只要一件事叫谢璇担忧。
谢璇这里还要两端奔波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