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73章[第2页/共4页]

可这小院紧邻谢老太爷的书房，她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。何况谢澹还在院中，如果叫他发觉不对劲，又如何结束？尽力的昂首逼回眼泪，她微微咬着唇，想要平复心境。

次日往荣喜阁去的时候，谢璇便提了此事，说迩来总梦着姐姐谢珺，不晓得她在许家过得如何，想畴昔瞧瞧。

晋王？谢璇有些没反应过来，“我如何会为他忧愁？”

“嗯……”谢璇咬了咬唇。想起那道矗立的身影时，便有种理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涌上心头——她明显是想避开他，避开靖宁侯府，但迩来却老是不自发的回想宿世的事情。

——像是腐臭最深的伤口，连碰都不敢碰。

见到隋氏，许老夫人倒是和颜悦色的，酬酢几句，又问谢家老太爷和老夫人可好，自是一阵客气问候。

重生后一年半中，他从靖宁侯府的闲散公子做到现在青衣卫中镇抚使的位子，因数次建功和出彩的马球之术而得圣上喜爱，暗查越王、与郭舍和冯英周旋、与高诚垂垂交心，其间诸般酸甜苦辣和艰巨滞涩，唯有自知。在最难过的时候，他会对着孤灯冥想，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宿世的事情——

“那是我跌倒时跌碎的。”谢璇苦笑了一笑，那一夜的凄风冷雨犹在面前，现在回想时那股绝望还是清楚铭记，被包裹在韩玠的气味里，意志都变得柔嫩了很多，她的眼角微微潮湿，低声道：“然后我想，那大抵是天意。”

谢璇用力的环在韩玠的腰间，闷在他胸前的时候，眼泪还是扑簌簌的掉了下来，“玉玠哥哥，我想晓得你是如何死的，实在我猜过很多次，但是每次又不敢深想。”

这么一提示，倒也不是无迹可寻。韩夫人不喜陶氏，哪怕碍于两家的友情不得不对谢家的孩子驯良些，到底内心有疙瘩，举止间不免泄漏。很多细节当时不会在乎，现在细想起来却也并非没有端倪。

“姐姐你不晓得，二夫人害过我、害过澹儿，前阵子竟然胆小包天跟越王勾搭，想要把谢玥送畴昔，那越王……嗐，归正这回他们是碰了老太爷的死穴，二叔又不平父亲，自请要分府另过，那里还留得住。”

“行刺天子很难，我天然也是当时候死的。不过一命换一命，我报了仇，另有幸能回到现在，晓得越王埋伏着的诡计算计，璇璇，实在我们还是赚了的。”他在谢璇唇上又亲了亲，不舍而禁止，安抚道：“起码此次，我们能够提早斩了这条毒蛇。”

很多次断断续续的梦见韩玠，都是很多光怪陆离的气象。

落日已垂垂斜了，暮秋的风带着清冷，扫了枯叶下来，在地上打个卷儿后归于无声。外头谢澹懂事的练武，屋内便静得只要呼吸声。

若果然是韩夫人对陶氏有罅隙，那谢璇哪能在婆母手底下讨得好处？

“韩夫人不喜好你？”谢珺有些惊奇，“我瞧之前你跟采衣玩，韩夫人对你也挺好的啊。”

“是啊，上回还是七月尾吧？当时候有许二夫人在身边，女人怕是也没能说太多。”孙氏有些探听的意义，“这都要入冬了，女人要不挑个日子畴昔瞧瞧？”

他尽力牵起的笑容没能安抚谢璇，她诘问道：“那你呢？”

眼泪肆意的掉落，她乃至想扑进韩玠的怀里，将宿世此生统统的委曲道出。想奉告他，实在当初对他的怨怼早已消弭于无形，她实在也很心疼他。

“别哭，别哭。”他像是抱着最敬爱的珍宝，谨慎翼翼又尽是心疼，喃喃道：“这些事今后再说，澹儿还在内里。”

韩玠的心突然一跳，袖中的拳头下认识的握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