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64章[第1页/共4页]
谢老夫人一听,哪能不知隋氏言下之意,顿时大怒。
他将茶杯中最后一口残茶喝尽,抬脚去了应春所住的小院。
田妈妈并未告饶,只讷讷的道:“并没说甚么,夫人怕是听错了。”
岳氏这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上回她已经明令斥责过,叫世人重视与越王来往时的分寸。谁晓得她现在竟还打着主张,公开里给越王和谢玥牵线?
此时瞧着小巧侧卧的身材,谢纡脚步微微一顿,内心那股憋闷仿佛就散了很多。
她固然脾气和婉,迩来垂垂管起家事,也还是有些严肃在的。
年青的娇媚女人对于他这个三十岁的男人,有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。
等谢老夫人将谢玥叫过来一问,有岳氏在场,谢玥倒是随机应变,感觉今后只能仰仗岳氏,天然一口咬定是田妈妈教唆的,没提岳氏半句。
“回府吧。”隋氏叹了口气,安抚似的抚着谢玥的发髻。
“我一贯看着你仁善,这件事,当真是你安排的?”上首谢老夫人的眼中有可惜而不成置信的意义。
隋氏出来的时候,谢老夫人就靠在榻上歪着,见了她便道:“这么早就返来了?”
院子里服侍的人并未几,只要一个丫环一个婆子,现在也没见踪迹,索索风声当中,只要她温馨的侧卧。
多年来积累着的怨气也在此时愈来愈浓烈——当年谢缜闹出那样的丑事叫恒国公府颜面扫地,他又是那样软弱寡断的性子,比才调、比手腕、比名声,谢缜他那里比得上谢纡?
岳氏当即道:“那她是否说过,是我教她跟越王牵涉的?”
就像是初见的那次,她闲闲的倚靠在红漆鹅颈靠椅上,一只手寥落的抚弄荷叶,举手投足满是风情。及至开口问候,柔嫩暖和的声音像是拨动琴弦,一定清越,却像是能酥到人的骨子里去,透着没法言说的娇媚。
“媳妇在路上遇见了一件事情,不敢担搁,特来叨教老夫人的意义。”隋氏并不笨,先前谢玥拿越王的那扳指夸耀的时候并没留意,现在品咂田妈妈和谢玥之间的对话,约莫能猜到她们想做的事情,心惊之余,不敢坦白,遂将本日见闻如数道出。
应春也只是一笑,稍稍直起家子,拇指作势去抚展他的眉心,将红嫩的唇瓣送到谢纡面前。
而在屋内,谢缜也是一肚子的窝火,他平常甚少跟岳氏红脸,迩来也不知是那里出了弊端,岳氏像是吃了火药似的,没说两句话就像是能喷出火来,不复之前沉稳容让的模样,让人愈发烦躁恼火。
岳氏为此费了好几个夜的神思,又是赔罪又是送礼的,也没能消掉许二夫民气里的疙瘩。
谢纡被他迎到短榻上坐着,那双柔腻微凉的手便到了他的鬓间,纯熟的按摩之间,应春的声音也是极温和的,“累了吧?气候正热,待会歇一歇?”
这些事毕竟上不得台面,谢老夫人风俗了将不好听的事藏着掖着,也没筹算大动兵戈,只想着今晚当真想想,明儿再审出个子丑寅卯来。
田妈妈尽管低垂着头,一脸的不平气。
荣喜阁里,岳氏的神采很丢脸,谢老夫人的指责和诘责一句句的戳到她耳朵里,像是针刺一样。
是小我都有脾气,岳氏哪怕再深的城府,这些天折腾下来也是烦躁之极。
“嗯。”谢纡闭着眼睛,感受脑海中那些缠在一起理不清的乱绪被她揉得烟消云散。
许家死了儿子,又不是谢泽打死的,她已经放低了姿势去给许二夫人赔罪报歉,还要如何?
这院子离春竹院不算太远,之前是空置着的,这回谢纡安排应春住出去,也并未补葺,只是粗粗清理过了,倒显得院里花草树木有些芜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