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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璇熬了这半夜,自是乖乖的熄了烛火,入阁房去了。
徐妈妈便笑了笑,“女人就别管老婆子了,现在恰是寒冬腊月最冷的时候,女人合该早些安寝。芳洲和木叶也是,都不晓得劝着你。”
谢璇便笑着点头,“妈妈说的是,我也是想着早些晾干才搭在那上头,明儿一早就收了,叫澹儿悄悄的送出去。”
倒是谢老夫人有些心疼。
元靖帝微有不悦,强忍着瞧了那玉牌一眼,稍稍一怔,随即道:“宣他出去。”
谢璇又弥补道:“当时我行动不谨慎,脏污了他的衣裳,因他稍后还要入宫面圣,不能仪容不整,便先将大氅拿返来,筹算清算洁净了再叫澹儿送畴昔。”
爆仗声响起来,外头嘻嘻哈哈的闹作一团。
“老夫人,媳妇现在是真的悔怨。当初我就劝二爷不要混闹,凡事该听老太爷的,可他就是不听,现在走到这个境地,也算是尝到苦果了。”岳氏脸上满是悔怨,“刚才我瞧着,老太爷怕是内心的疙瘩还没消,老夫人如果得空,还求你怜悯二爷,帮着他摆脱几句。”
二房在分府之前也只是个平平平淡的处境,现在犯了大错再回到老太爷跟前,又能讨到多少庇护?
若谢纡在此时能想着独立重生,于窘境中杀出条血路,谢璇或许还能佩服他当日果断拜别的血性。然他在恒国公府时嫌弃老太爷不予照拂,现在吃瘪后又跑返来求庇护,这姿势就实在是登不得台面了!
谢璇之前只觉谢玖傲岸自大,不易靠近,直至客岁在荣喜阁外的几句话,才觉其脾气与岳氏迥然分歧。
谢玥之于岳氏的态度,何尝不也是趋利避害呢?
谢璇倒是闻声了,忍不住瞥了谢玥一眼。
谢玥年已十五,本来就是高傲自大之人,现在冷然斥责,竟叫谢玥一时候无话可说。好半天,谢玥才讷讷的道:“我说的也不是全错啊,本来就是……”
“我说她早知本日,何必当初!”谢玥抬开端来,目光瞟过岳氏,明显藏着痛恨,“当初不是想攀越王的高枝儿,操心巴力各种折腾么?现在倒了霉才想求着返来,可真真是好笑!还美意义在老夫人跟前说!那卫家也是蠢,换了是我,才不结如许的亲家,丢人。”
谢玖不等她说完便嘲笑了一声,“五mm说的确切并非全错。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,可不就是如许么?”冷凝的目光压在谢玥的身上,唇边满是嘲笑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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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该筹办的都筹办了,只是……嗐,”岳氏叹了口气,“今时分歧昔日,我也只能极力多备些嫁奁罢了,总不能叫她进了卫家受委曲。”
朝廷高低愈发繁忙,韩玠也是连日没见踪迹。
“嗯,他原是下值回府,途中遇见了顺道送我返来。不过这场雪百年难遇,妈妈没去内里不晓得,途中那么粗的树干都被压折,塌了很多民房呢。他折回入宫,恐怕是为了这些。”
歌舞是婉贵妃亲身盯着编排的,她在诗书上精通,于乐理上也极有天禀,又深知元靖帝的爱好,天然是将老天子哄得心花怒放。
“那是天然的。”谢老夫人笑盈盈的承诺。
谢玥跟谢璇的豪情算不上好,但也知伸谢璇和岳氏有龃龉,猜想谢璇必然是讨厌二房一家,便“哼”了一声,朝谢璇道:“六mm,老夫人总夸你见事清楚,方才我说的也没错吧?”
谢缜跟郭舍的干系算不上太密切,虽是玉贵妃的兄弟,元靖帝却也没故意慈手软,将他从四品的虚职摘去,撤职了事。而岳氏阿谁诰命的头衔,也是轻而易举的摘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