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十一 章尘埃落定[第1页/共15页]

俄然门上几声轻响，听到八月的声音道：“少主。”

朱高煦骂道：“你杀了我的将士，竟比杀了我还狠！这狠招，也只要你这个小畜牲才做得出来！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，替我那些将士报仇！”

八月只得回身出门来，对海涛道：“公公稍候，郡主与降雪女人清算一下便出来。”

小七在大殿中呆得久了，一时烦燥起来，扭动着身子哭泣一声，阿狸仓猝拍拍她的后背。朱瞻基看看小七，又复看看阿狸，终究道：“你们——去吧。”

阿狸吓了一跳，只得渐渐回过身来，浅笑道：“陛下可有叮咛？”

朱高燨将她拉入怀中，道：“傻瓜，不过一时权宜，你急甚么？”

慕容秋风非常不屑地看看她，转眼看到朱小七时，却又是满眼柔情。阿狸便道：“你不要过分娇宠她了，谨慎今后被你惯得没个女孩模样就惨了。”

楚王府内，八月将农庄里的事情向朱高燨细心说了一遍，最后道：“张大人亦没有再回都城，部属追上他时，他让部属给少主带一句话，他说：‘今后他便在边关戍守，不再回都城里来了。”

朱高燨道：“山高水长，总会有再见之日。”

这天早晨，朱高燨走出房来，阿锦忙上前给他披上一件大氅。朱高燨来到庭中，看着满天的星星，一语不发。

阿狸望了望远处的慕容秋风扶风等人，笑着抱起小七来，边走边与小七嘻嘻呢喃着，娇美柔嫩的女儿声音悄悄回荡在空中：

乱葬岗上，朱高燨阿狸带着小七来到朱高煦的墓前祭拜一番。小七已会盘跚而行，阿狸叫道：“小七，过来磕个头。”

海涛仓猝跑出去取了碗水过来，端至朱高煦面前，朱高煦手脚均被束缚，却奋力肩肘抵去，将碗推落在地，骂道：“朱瞻基，少在这里假惺惺的，你有本领把我也杀了！”

朱高燨道：“清闲城只关着汉王一家，平素没有人畴昔。且张辅已经打通看管之人，明日你与一乳娘带着小七便去一趟。本来我想让阿绣去，但是宫中熟谙阿绣的人太多，万一起上让人看到毕竟不当。你现在是个生面孔，再加上乳娘小七，应当不会引发人重视。”

阿狸答允下来。次日一早，阿狸与乳娘小七一同上了马车，对外只说去寺庙烧香，朱高燨只要慕容扶风相随，两辆马车在城外转了一圈，复又进城来到西华门外，阿狸与乳娘小七下了马车，那张辅早已等待那边，见了她们，仓猝领着三人进入宫门，来到一处高墙大院内里。阿狸昂首看去，门上方三个大字清闲城。阿狸心中苦笑，这个监狱倒取了这么个名字来，可叫内里的人如何清闲呢？

朱瞻基的心如同坠入冰窖，渐渐冷却。却忽觉面上微热，本来不知何时竟有两行泪儿涌了出来，顺着脸庞滑落，掉在玉石雕栏上，四下飞溅。

那几个侍卫不敢违背，只得将铜缸扣在朱高煦身上。那铁缸重逾数百斤，朱高煦被一下子压住，罩在缸底下。但紧接着，却听到一声吼怒，忽见铜缸动了几下，那朱高煦竟站直身子，竟然将这几百斤的家伙顶了起来，世人一时震惊不己！

小七懵懵懂懂，却点点头。

大火烧得急了，冒出滚滚浓烟，扶风道：“这里不能再待，快些将殿下带出去！”三月依言抱起朱高燨，冲向室外。刘江亦对朱瞻基道：“陛下也出去避一下吧。”

朱高燨道：“汉王将士一朝全被正法，你说动静传到清闲城中，汉王会如何样呢？”

朱高燨笑了一声，道：“本来你也听到我被吓病的传闻了？算计倒算计好了，只是没算计到皇上竟然会施以火刑，当时心中又急又怒，不知如何就晕了。”他复又想起当日朱瞻基的凶恶模样，不由心中一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