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心犹不舍[第1页/共13页]
次日朱高燨与朱瞻基二人便着人清算,预备着启程。却不料有人来报,姚广孝来访。世人大喜,忙接了出来,阿狸倒是好久没有见他,心中自是欣喜。那姚广孝与朱高燨朱瞻基见过礼后落坐。朱高燨道:“少师为何此时出京来?”
阿狸担忧道:“可会留下疤痕?”朱高燨浅笑道:“不会。即使留下也无妨,你头发讳饰些便看不到了。”阿狸点头道:“那可不可。本来就没有你都雅,再留了疤痕来,岂不更丑了。”又迁怒于朱高燨道:“都是你过分姣美,害得我内心自大。”朱高燨忙哄道:“你生得极好的,不消这般乱想。”好生一堆好话,阿狸方才打住。
阿狸闻言仓猝点头道:“是啊是啊,说得太对了,他一见慕容秋风和我,便说出我们父亲的名字来。我本觉得他对我们的父亲非常熟谙,谁晓得他底子就不熟谙,就是你说的我们不晓得他,他却对我们清清楚楚。”
阿狸却道:“孙女人呢?如何没一起过来?”孙宛儿与胡善祥向来是焦不离孟,孟不离焦,大部分时候都在一起。胡善祥听到阿狸相问,便下巴微扬,道:“你看,孙mm可不来了么?”
阿狸心中一动,她内心明白朱瞻基对她还存有一些情义,只是怕阿青乱讲,却忙打哈哈道:“太孙殿下拆秋千是给孙女人摆脱,他们一向觉得我掉下来是因为孙女人的不对,实在关他们甚么事呢,真真地冤枉人家了。倒是我们家的四殿下发哪门子神经啊,也让扶风来拆秋千?真是个白痴!”
阿青俄然偷偷笑了笑,看四下无人,悄声道:“姐姐我奉告你啊,那日四殿下让扶风来拆秋千架,谁知太孙殿下已叫了人在拆了,扶风当时神采很欠都雅呢。也不知他最后如何跟四殿下回的话。”
孙宛儿俄然笑道:“可你平常总爱讲些鬼怪故事,本身倒是很怕这些。”平时闲暇之余,阿狸便把她所看到过的聊斋故事讲与永庆殿中的人来听,她口齿聪明,说得动听,世人也极爱聚到一起听她乱侃。时候久了,有些故事便也在宫中传了开来,此次一起北上,孙宛儿便几主要她讲些神鬼之事,阿狸也不推让,空余时便对着二人一番海讲,二人那里听到过这些,只觉别致风趣,听得津津有味。
朱瞻基收住脚步,神情痛苦。他一腔心机仍然在阿狸身上,只是强忍着罢了。听得阿狸头痛,恨不得这病生在他身上方好。只是皇上已然下旨,阿狸与朱高燨名分已定,他即使再难以割舍,也只得眼睁睁看着阿狸离他而去。听得海涛之言,他岂不知要避怀疑,只是心中顾虑,难以矜持。那海涛一起走来,深知他对阿狸的豪情,只是为着他考虑,也只能是各式劝止。他又道:“殿下尽管宽解,我再往那屋里探听,有甚么动静顿时回报。”
朱瞻基盯了他一眼,刘江顿时感觉讲错,忙道:“卑职讲错,太孙殿下恕罪。卑职只是替殿下鸣不平,当日只为了救她性命,硬生生说不喜好她。实在你若与皇上说你喜好丁女人,或许现在她已在你身边了。你这般为着她筹算,却没有人晓得,太孙殿下真是至性至情之极。”
阿狸呸道:“美得你吧。我不嫌你丑你就烧高香吧。”喝了一口茶,随口道:“你方才也见过朱瞻基了吧?”
孙宛儿听她说话浑然没将跌落秋千之事放在心上,心中略安。这几日来她一向心中惶恐,固然朱高燨没有出言指责,朱瞻基也对她一如既往,但她老是感觉惴惴不安,特别是朱瞻基将那秋千拆了去,她心中更是平空添了烦恼。孙宛儿心机聪明,早就明白朱瞻基内心搁着阿狸,她与胡善祥并没被他放在心头,绝望之余,也只要极力与阿狸保持好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