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身陷囹圄[第2页/共13页]
朱高煦见二人神采有异,朱高燨神采惨白,朱瞻基极其气愤,却粉饰不住他眼中透暴露来的痛苦,朱高煦忽地心中一动,想起了阿狸。他俄然哈哈大笑,道:“你们是为了阿狸阿谁丫头吧?传闻被关进了诏狱,那真是不幸了,就这么着被杖杀,可惜了那么个如花似玉的丫头。”
朱高燨低头连咳几声,一旁的扶风怒道:“四殿下只是见一见二殿下,你如何那么多的废话?”
朱棣神采大变,道:“这如何行?朕的儿子孙子,如何能够喜好同一个女子?”
刘江忙陪笑道:“四殿下知书达理,再不会那么不讲理的,陛下的圣旨他还是很服从的。昨日还听袁刚说,四殿下与皇太孙殿下晓得这丁女人被抓,一大早就赶到了诏狱,皇太孙殿下要强行带走这个女人,袁刚吓了一跳,还是四殿下深明大义,不令锦衣卫难堪,把那丁女人留在了狱内。只是,”刘江悄悄笑了下,瞥见朱棣又瞪他,忙又道:“皇太孙殿下竟留下了百里公子及一名宫内侍女在狱内看着,唯恐这丁女人有个甚么好歹来。”
朱高煦看着他道:“你既然有这个心了,为何还要来这里见我?你尽管救她去,不要管我如何去作了。”
待出了西华门,夜已经深了。朱高燨自发身子倦怠,却又叮咛扶风先到诏狱。扶风跟着他一起走着,到了诏狱门前,一眼瞧见海涛立在那边。
朱棣却担忧道:“燨儿,你心肠总太软,民气叵测,你不要被操纵的好。”
朱高煦笑道:“好大侄子,作大事者须把稳狠手辣,你是个作大事的人,不会连个女人也舍不得吧?你说得一点也没错,阿狸嘛,就是我手里的一张牌,只是我没想到她这张牌这么管用,关头时候或许还能够帮我一个大忙,哈哈哈。”
朱高煦笑道:“我已然这个局面了,你想我要怎地?我是不是必然要大哭才行?”
太子妃语气笃定,没有再筹议的余地,朱瞻基倒无主张了。
朱棣晓得这个儿子生性狡猾,说的话不成全信,但听他提及亡妻徐皇后,心中不免一阵难过。贰心中不忍,看向一向跪俯于地的纪纲,口中大喝道:“纪纲!”
马云难堪地轻声道:“四殿下,陛下方才大发雷霆,现在你去见驾,怕有些不便吧?莫如晚些时候?”朱高燨摇点头,道:“就是现在请通传吧。”马云没见过朱高燨如此果断,只得进内禀报。
刘江顿了下,踌躇着要不要说,朱棣脸一沉,他只好硬着头皮道:“宫中传些话儿也不必然是真的,传言说两位殿下对这丁女人好得不可,还传闻,年前四殿下那场病缠绵病榻数月之久,倒是因为这个女人而起的呢。”他偷眼看向朱棣,晓得这位天子心性难测,唯恐哪句话说得不当获咎,是以心下惴惴不安。
西华门看管朱高煦的内侍黄俨,是打小就跟着朱棣,昔日燕王府的寺人,是朱棣的亲信之人。此次受命把守二皇子,自发得重担在身,但他也晓得朱高煦固然被贬为庶人,但毕竟还是皇上的儿子,亦不敢怠慢,只是让人囚禁在宫内,不准任何人来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