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八章 分家(一)[第1页/共3页]
这话可戳了张贵的心窝子,不能随便花用家里的银钱始终是他的悲伤处。他常为这事烦恼,这会儿听得媳妇扣问就怒道,“她何止是细心,的确就是鄙吝!我在府学一月只不过花用十几两,她就恼得找上门去了。按说她只是我兄长撵出门去的一个弃妇,就算家里现在的繁华有她的功绩,她也不能如此骄易我啊。我是张家独一的男丁,这产业本来就应当是我的,凭甚么我就花用不得?”
张贵方才也是一时气恼发发牢骚,实在内心实在还是惊骇蒲草三分。这会儿听得媳妇儿说要分炊,他虽是意动却也不敢立时说好,犹疑着应道,“眉儿,你有所不知。村里长辈和里正都被她皋牢畴昔了,我们如果想要分炊,村人怕是各个都要骂我们忘恩负义。今后我们还如何在村里昂首做人啊?”
春妮儿和喜鹊一听这话就又聚了返来,细心扣问。蒲草考虑着把分炊的好处说了说,两人这才不甘心的叹了气,“莫非真要便宜了张贵这白眼狼不成?”
张贵揣摩了半晌,自发叶眉说的话还真有些事理。最首要的是,如果分炊成了,他就再也不必看蒲草神采,想如何萧洒就如何萧洒了,这对他实在引诱极大,因而最后他到底还是点了头。伉俪俩人这一晚细心商讨如何行事,屋里的蜡烛直亮到半夜才燃烧。
她这话说得极和缓,听在世人耳里就觉她是咽下了天大的委曲和痛苦普通。大家都是感喟不已,有些脾气直率的乃至已经在骂张贵没知己、忘恩负义了。
“甚么,分炊?”春妮和喜鹊齐齐惊问出口,末端各个都是气得要找棒子斧头砍了这对儿白眼狼。
叶眉娇笑着上前拉了他坐下,又是拿帕子服侍他擦脸擦手又是倒酒布菜,忙得不亦乐乎。
叶眉越听眼睛越亮,她死力忍了心下的喜意,脸上却装了猜疑之色问道,“既然家里这般丰富,那为何当日送去我家的聘礼那般薄弱?并且夫君常日用银也算不得风雅,莫非嫂子掌管财帛过分细心了?”
第二日叶眉就又进了城,晌午返来时带了很多礼盒。待得早晨入夜,叶眉就领着小丫环遮讳饰掩出门了。
叶眉恨极张贵这般想得好处又不肯出头的模样,她死力压着火气劝道,“夫君,老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。我们只要把‘礼数’尽到了,不怕里正他们不偏疼我们。再说了,你现在已是秀才之身,再过两月就要进京赶考,返来时候说不得就是官老爷了,村里人莫非还敢说官老爷的闲话儿?到时候啊,说不定都围上来阿谀奉迎你呢。”
蒲草笑着拍了她们的手臂,“都说恶有恶报,看今后吧。”
全子又长得白胖,看着是个有福的边幅,性子也极浑厚俭朴。常日玩耍待桃花更是千依百顺,如果桃花嫁畴昔,定然不会受委曲。更何况,蒲草同方杰结婚以后也不筹算进城久住,有她在旁顾问,桃花天然更是没有半点儿刻苦的机遇了。
村里人听得这话,也不焦急回家藏银子了,伸手把银锞子往怀里一揣就直接杀向了张家。
张贵听得这话,又犯了高傲的脾气。他拍着桌子嚷道,“不成能,他们不过是跟着我们家捡些便宜罢了。我们家是全部翠峦城第一个夏季种菜的,只前年赚的银钱在城里买座大院子都绰绰不足,更别说客岁和今春赚回的。他们这些家加在一处也不见得有咱家一半丰富!”
张贵儿也觉事情许是有些但愿,欢乐得整日眉飞色舞,收支都哼着小曲儿。直气得喜鹊嘟嘟囔囔骂着白眼狼,把灶间里的锅碗瓢盆摔得叮当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