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一章 妾斗（一）[第1页/共2页]

三姨太俄然眸光一亮记起甚么问：“mm但是说有人往药罐子中投药？那投药之人但是抓到了？无妨拿了来一动贼刑鞠问不就本相明白了？”

慧巧握紧我的手安抚：“mm莫哭，有甚么委曲但讲无妨，老爷自会替mm做主。”

六姨太柳眉一挑，丹凤眼含怒，手中的扇子狠命扇了几下，望一眼致深娇嗔道：“老爷，妾身的生辰，这是唱得哪出呀？”沉上面庞，狠狠地瞪我一眼。

门外一阵匆然的脚步声，管家出去禀报，派去查验府库中当归存货的人将存货一一称量，并无差少，无人偷拿。我一怔，心下未免更是绝望。

致深只是对五姨太点点头默许，并未理睬六姨太玉珑，反是凝神望我体贴道：“澜儿，你无大碍吧？”

冰绡在我身边忍不住抢话道：“那投药的丫环叫做菱儿。”

她话音才落，屋外一阵暴风骤起，花枝上护花铃铿然有声，仿佛话的尾音被无尽地拉长，显得很有些诡异。窗外树影摇摆，枝叶跟着突然的暴风不断扭捏，天气垂垂变成了压抑的瓦片灰，氛围中竟有了欲雨的憋闷感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公然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
五姨太更是为我心急，俄然眼眸一转，仓猝叮咛凌霄道：“去，盘库，看是不是哪个贼蹄子手脚不净的，偷拿了库里的存药，也未可知的。”

话音未落，便是一阵唏嘘声，仿佛民气惶惑。一个粗使的丫环若没旁人的教唆，又如何能有那样多的当归？

话到此，我话语中却仍有后怕，不感觉声音微颤发寒。

“都罢了！”六姨太玉珑一声尖细地呼喝惊回我的视野，我寻名誉去，便见戏台上的管弦鼓乐立时止住，小伶人们纷繁退去一旁，偌大个热烈的戏台立时空荡荡温馨下来。

提到人证，我多少有些心虚，道：“那投药的是个粗使的小丫环。”

我继而转向慧偶合盘托出道：“我这病一日沉似一日，落红不竭，姐姐原是晓得的。谁想查来查去，竟然在药渣里发明多出平常数倍的当归。也不知是谁如此美意，这上等的当归原是大补的，若用得过量，便是剧毒。如此鬼鬼祟祟地暗中手脚，还如此破钞，也倒真真的难为她了。”我悠悠地说，都不成想到气到绝顶，我的话语竟然如此刻薄刻薄，苦楚之音后，未免又是一番残噎。世人惊噫声中，窃保私语声不竭。

屋里蓦地寂静，世人屏住呼吸，本来惶恐的目光又不免蒙上一层暖色，窗外一阵风急袭而入，兜起我的裙摆，仿佛有冤魂在为我助势号令。我敛住悲色，眸光期冀地投向致深。害我之人，更有暗害我们孩子的真凶，全待他为我母子雪耻！

五姨太慧巧揉着我手背为我放心，低声道：“今后碰到这类事儿，mm自管对我说，禀告老爷查处就是，何必亲身去查，生这份闷气？”

我咬咬牙，唇角一抹苦楚，我不甘心，失落的目光望了四下，暗自点头道：“不该，不该如此。”

万嬷嬷率先昂首，难堪的神采偷望我一眼，我的心一凛，正待她开口，一旁的凌霄却已起家禀告：“回五奶奶，这账目查对过了，并无半点差池。我们府里库存的当归，这些月来撤除了八奶奶小产领过一些，并无别人支付。”

她竟然笑了？一丝不祥泛上我心底，那笑容奥秘莫测，令我倍感莫名其妙。

“啧啧，八mm说的是当归。哎，这上乘的当归是要抛大把银子吧？二两当归一两银子，三十两当归便得十五两的雪花银！够买几个丫头了！”三姨太啧啧叹道，言语中尽是计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