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一章 无米之炊(一)[第1页/共2页]
我恍然大悟,我不说,怕是诸多的眼线,难保她们不告密太后得知。我点点头。
“忙了一夜,去小睡一会儿吧。”我劝他,本来一夜期盼想向他倾诉的委曲,无助的祈求都不得不强压下去。话到嘴边,我却不忍说出口。
我嗔恼的侧身负气道:“啐,人家绞尽脑汁为你分忧,你反来讽刺了。”
“收上来的钱也是朝廷的钱,太后的钱。便是那些打着贡献太后的名义去动用海军铁甲舰私运之人,总不能动太后钱匣子里的钱去贡献太后吧?”我一语,他蓦地一触,俄然笑道,“公然澜儿狡计多端。”
我贴了他的身边坐下,看那朝阳升空后金光刺眼,一轮托上天空,照亮每一处阴翳的角落。
他一笑切近我指责道:“看你,多虑了。你无妨给老佛爷上书,告密说我周怀铭一时失色纵性,带了你同郑兴国出海捕沙鱼,入海搏鲨。”
“只兴樊两地的银子,刮干地盘也有限。”致深衡量着。
他的眸光集分解一线,微蹙眉头饶有兴趣的听我讲。我便有了几分自傲,持续说:“海军反不如就张榜布告密码标价,一船货色多少运费,多少提成。所得的发卖货色提成的银子就如数入账上报朝廷,冲抵海军军费。如此一来,如果海军中再有擅作主张卖好给富贾达官之人,那就是私吞军款的重罪;如果有人常日里顾忌颜面不便婉拒的,现在有了新的章程,怕反是为他们分忧解难了。把暗里蝇营狗苟的钱光亮正大收上来,以解燃眉之急,不是一举两得?”
“这……”我眉头微蹙,不明其意,那里有把本身的把柄无端端送去人手的?他身为朝廷大员,如此肆意行事已是不当,如此谬行,藏之唯恐不及。
我更是一惊,这又是为何?
沉默半晌,他俄然侧头斜睨我问:“好久没有给老佛爷音信了吧?跟着你这两幅送去宫里的画儿,你这‘枕边人’总要该说些甚么吧?”
我当真望着她羞得酡红色如醉酒普通鲜艳的脸颊,打趣道:“这可真是女大不中留呢!”
他凑来搂紧我,密切道:“只你知我呀。”
“不必多问,就如此去行事就是。”他却拂袖起家道,“困乏了,我去睡一个时候,你晌午唤醒我。”
“哎呀,只你长嘴了!再不给你看了。”冰绡羞恼得将那海螺藏去身后嘟哝道,“不过是我替他缝补缀补这些时候的报酬罢了。”
天近晌午,我反是睡意全无,内里别传来九夫人清怡郡主的叫唤声:“周怀铄!你给我滚返来!”
可贵致深肯将难言苦痛对我讲,我同他相依偎着,如北风中两只瑟瑟颤栗的小鸟,又仿如如涸泽中相濡以沫的两条小鱼。
我转回书房时,郑新国已拜别。致深悄悄的坐在落地窗前,碧蓝的海,金色的阳光,无垠的沙岸,让人望之宠辱偕忘。以往在兴州时,我极少见致深愁烦,衙门的事儿他在家里杜口不谈,似是再难的事儿都在他兴樊总督周怀铭面前迎刃而解,没有甚么可难倒他的。只是自他来到海军的这些日子,眉头舒展,已非故作安闲的一笑所能粉饰。
“你不报,也自有人去报。”致深扫我一眼道,似无法于我的愚鲁不冥。
我俄然面前一亮,发起说:“前些时候,我看洋人很喜好我国的瓷器,现在居住在洋人的小楼里,到处可见些洋人的器皿,都不如我们的瓷器邃密。不如,寻上镇上几个烧瓷世家,烧几窑西洋丹青的瓷器,卖去外洋,如南洋、香港、琉球等地,这些处所的中间贩子在转手卖去英法等国便可赢厚利。如许一船瓷器,本钱少,利润大,先解了面前军费之急吧。只是不知会不会犯了朝廷的法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