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九章 责奴(一)[第1页/共2页]
仿佛惊雷炸顶,我身子一晃,几乎颠仆,周身惊悚普通,牙关发颤。冰绡一把扶住我惊道:“蜜斯,别急!”
正说着话,俄然院里传来尺素的哭声,带着错愕惊骇:“你们可看到宝儿少爷了?宝儿少爷可曾返来?”
我也颇是无法,心想,宝儿还小,童心恶劣是有的。
待打发走万嬷嬷,冰绡来到我房内,满脸的委曲,想问,却又怕我悲伤。但是直言快语的她内心毕竟藏不住话,俄然问一句:“蜜斯,莫不是姑爷有甚么把柄被五姨奶奶握住威胁他不成?不然,如何变脸如变天普通的快?”
一句话倒也提示我,我心头一颤,把柄?致深莫不是有把柄握在五姨太手中?五姨太才从宫里返来,是何把柄?可致深那里是那为人威胁低头哈腰的人?莫非,统统只是权宜之计?现在的变故委实的匪夷所思,令我揣摩不透。
尺素进屋,气喘吁吁一脸错愕,她呜呜地哭着:“宝儿少爷他不见了,转眼就不见了,鹞子还在,湖边,宝儿少爷他的鞋子……”
这话是说与我听的,她奉告我,致深同她有旧,更不会喜新厌旧对她弃而不顾。所觉得了她,致深宁肯负我。我沉默无语,内心一阵恶心,便对内里喊:“冰绡,冰绡,替我送客。”
我望望窗外的天,暮云四合,天气向晚,叮咛冰绡道:“小孩子贪玩是有的,也该让他歇歇了。”
我又气又笑,这些日子我忙于打理府里表里事件,为大太太发丧,催促宝儿背书的事儿,就推给了冰绡。冰绡刁钻,宝儿又恶劣,日日猫鼠斗智般的就为背那几篇文章。不过这些日子下来总还是有些收成,总算没有虚度这些光阴。
说罢,她四下看看问:“宝儿去了那里?”
她凑来我身边,故作亲热地贴了我在床边坐下,体贴道:“mm就是忧思太重,还是将养身子要紧。”
傍晚,我吃了一碗薄粥,麻油点的小酱菜非常适口。我放下羹匙时,才俄然留意地问一句:“你如安在这里?宝儿呢?”
我微闭了目养神,却睡不熟,仿佛如昔日品茶后难以入眠,清楚会困意倦倦,却难以合眼。
尺素哭诉着跪地:“宝儿趁冰绡去解手的工夫,本身翻窗跑去放鹞子了。尺素追去湖边时,只见鹞子不见人,”
“我梦见了三姐姐和六姐姐浑身是血,梦见那些冤死的周府女眷,一个个地对我伸脱手,让我替他们报仇!”我牙关中挤出森冷的言语,可骇的是,她竟然涓滴不为所动,仍然含着淡淡的笑意,就那么望着我道:“人说,梦是反的。或是三姐姐和六姐姐在地下很好,托梦来让mm放心,给她们多焚两炷香就是。”
“但是,湖堤上有宝儿少爷落的一只虎头鞋。是宝儿少爷的,是尺素今早为他穿的新鞋呀。”尺素失声痛哭,乱了分寸。
我顿了顿,安静道:“我睡下了,就不请嬷嬷入内了。冰绡,你取了所需之物给万嬷嬷就是。”
冰绡心领神会的一笑道:“蜜斯何必操这份心,尺素盯着宝儿读书呀,八成绩是逗逗八哥儿,听听窗外蝉声,看看鸟儿,到头来一篇字都一定能写完呢。”
我惊得一口粥咳呛出来,急得对内里扬声问:“尺素,宝儿如何了?”
冰绡静了半晌,滞涩的话音不甘心肠应一声:“是。”
我笑了点头道:“人说呀,这小孩子跟在谁身边就像谁。莫不是随了你,从小恶劣奸刁不读书。”
冰绡随口道:“在书房里背《诗经》呢,那篇《何草不黄》。”
“是不是跑去四周的院落去玩耍了,更或许……”我急得问,也是自欺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