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九章 兰房(一)[第1页/共2页]
而后几日,我二人柔情密意,他对我日渐胶着,我却还是守着那既定的分寸,不失时机的适度避开他的讨取。情知他清楚盼望留在我房里,我却恰好不去留他。
我羞得垂了头,猝不及防间他却一下跳入池中,一个回身将我抱起,坐在他膝上。“哎呀,爷,尊敬些。”我羞得粉拳捶打他的肩头。
我微惊,推了冰绡起家。她也披了衣衫下地掌灯,秉着摇摆的烛灯排闼出去。
花影间一阵窸窣,踱步转出的是致深。他唇角噙了戏谑般的笑,仿佛略带惊奇地打量我。一身宁绸暗花夹袍似从衙门才返来,尚未及换衣,带了些风尘立在我面前。
“澜儿一片美意为为夫宽衣结带,求的莫非不是这个?”他言语拿捏着,我又羞又急,不知如何回嘴,顷刻间满脸通红。目睹手足无措的我,他更是对劲,如赏识猎物般笑望我,眸中生出一丝非常的感到。就那样悄悄地,吻上了我的唇。
我白日支起画架在院外林间作画,得意其乐,傍晚就香汤沐浴,闻着花香而眠。
“爷!”头顶星斗明灭莫测,却扑灭了整片夜空。我望着头顶一天星斗惊羞不已,他旋即狠恶攻来。水声清越如风铃鸣响,周身一片天旋地转。呼吸越来越快,仿佛能听到本身的心跳声,水声更急,我只得束手投降,任他摆布。我只感觉本身像是一座城,而他则是跃马扬鞭的将军,非要征服那地盘播种才是。
心下是一阵淡淡的哀伤,幽幽地一声感喟,飘散在晨光的薄雾中。
曾经沧海难为水,垂垂的旁人再也难入他的眼。即便是不在我房里共度春宵,他就干脆宿去求缺斋他的书房里,夜挑灯措置公事,更不去旁的院子过夜。
我的挣扎溅起波纹朵朵,一颗颗水珠溅在他的胸膛上。我伸手去抚,却触到了淡淡的疤痕,想来是交战时所留下的。这身躯并不完美,却非常有男儿汉的味道。
次日凌晨,我早早醒来。发觉已在床上,他还是眠睡,肌肤在日光下闪着年青而安康的光彩。鸟鸣清幽,轩窗半掩,我在床边挽着乌发。躺在我身边的便是我的夫君。想起昨夜的荒唐,当然有些面红耳赤,却达到了出人料想的胶着结果。星夜的水池下,我同他安然相对,感受相互的身躯带来的那温存。
“澜儿,澜儿!”他急的去捞我,却又哭笑不得。摇了点头拉起水中的我,无法道,“瞧你这般促狭,莫不是性急要为夫君宽衣解带了?”他一阵朗笑,夹袍落地,反是不惊不慌。直起家子,我打量着他的行动,颇是惊奇。他并不拾起地上的衣服,却伸手解开了中衣的盘扣。我惊诧了,月色下他褪去中衣,栗色的皮肤暴露在寒凉的月色中,魅惑雄美。
他轻抚着我,从脖颈一起向下,在锁骨处沉沦着,似是不放过我任何一处肌肤。我干脆放弃统统挣扎投降,任他一起向下。手掌很大,略有些粗糙,他在我身上一起蜿蜒着,掌心带起的是炽热的温度。
这夜夜深,已过宵禁时分。我同冰绡已宽衣睡下,忽听一阵捶门声略显短促。
呼吸越来越沉重,他一手揽过我,将我依在他怀里,那臂膀很有力。
又是一阵短促的捶门声。
我略带惊羞倏然钻入水中,惊起一阵水花四溅。让水埋在齐胸处,只露了头,惶然如小鹿般无处遁藏,忙央告说:“爷如何寻来这里了?且容……澜儿出浴换衣再服侍爷。”我将身子往水下埋埋,环臂抱胸讪讪地望他,如惊鸿一瞥掠水而过。肌肤在寒凉的氛围中震颤,内心倒是一如初夜的严峻。毕竟,这是我第一次在苍穹下如许没有讳饰地对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