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[第1页/共3页]
“阿殷是少怀心中的朱砂痣,少怀哪能不急?”
两人又说了会梯己话,直到姜璇忍不住前来催促时,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。谢少怀目送阿殷拜别,目光痴痴,仿佛不管如何都看不敷。待阿殷消逝在他的视野里后,他方难过地叹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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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本日特地出去将你外祖母给的金镯子融了,找工匠做了一对金簪,等你出嫁时恰好能够戴上。阿殷,这人间也只要当娘的才会对你这么好,你今后嫁人了可不能忘了娘。”
五年前第一目睹到她,他便像是着了她的魔,美人如云,可他只想娶她。
正值初春时节,恭城的桃园结了新果,青青涩涩的小果子挂在树枝上,翠盈盈的,像极了圆润的小碧玉。地上另有未枯萎的桃花花瓣,粉白|粉白的,好像豆蔻少女脸颊上的胭脂。
不远处,二姨娘陆氏的尖细嗓门不知说了甚么,惹得殷修文哈哈大笑。秦氏面色阴霾,又说:“陆氏就是扫把星,打从她进了门,不但仅克了你祖父,还害得你父亲不思进取。你若嫁了人,今后千万不得狐媚夫婿,定当贤能淑德,筹划家业。”
“可从浩哥儿屋里发明甚么了?”
秦氏眉头一横,道:“我们的阿殷万般好,要娶你归去天然是得用正妻之礼。”秦氏合上木匣子,语重心长隧道:“我瞧谢家的小郎君情愿等你几年,也是个至心,阿殷,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内心有你,实在当正妻也好,妾侍也罢,都是一样的,不过是名分分歧罢了。”
阿殷仿若未闻,似是堕入深思。
姜璇了望远处,只说:“是mm的错,mm自罚在此处替姐姐把风,好让姐姐与谢郎话旧。”话旧两字话音拖得老长,很有调侃之意。
“阿殷!”
姜璇发觉到阿殷的不当,轻声问:“姐姐如何了?但是与谢郎辩论了?”
她感慨隧道:“姐姐技艺愈发高深了,外头的都及不上姐姐的半个手指头。”
阿殷闻言,不由一喜,道:“当真松口了?”
寿全书院是恭城最为驰名的书院,也是出了名的门槛高。
她家只是小门小户,家中有点积储,还是当年殷家祖父行商得来的,而谢郎倒是恭城县令嫡季子,正所谓士农工商,她又是万般不肯做妾的,是以两人虽情投意合,但直到阿殷长成双十韶华的大女人,婚事仍然迟迟不决。
阿殷回到家中时,天气已然全黑。
桃山之前唤作恭山,厥后被绥州上官家买下后,改了名儿,才唤作桃山。阿殷自小随祖父出来野惯了,对这座桃山格外熟谙,晓得很多小径小道,轻车熟路地避开守园的几位小厮,与姜璇一道下了山。
提及这个话茬,秦氏不由看向窗外。
阿殷不动声色地问:“娘,但是谢家那边有动静了?”
殷家人丁不算少,殷祖父离世后,两房分了家,大房人丁多,购置了一间两进的院落,不过位置倒是极偏,砖砖瓦瓦虽陈旧,但在阿殷母亲秦氏的打理下,也算井井有条。
秦翁给阿殷开了门,阿殷甜甜隧道了声:“多谢秦伯。”秦翁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细缝。姜璇问阿殷:“姐姐但是要先去夫人的屋里?”
阿殷说:“嗯,我去和母亲说一声我返来了,mm不必跟着我。”一顿,她又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玩意,约摸有一寸大小,是个刻成猴头模样的核雕,她说:“送到浩哥儿屋里,便说我本日偶尔得之,然后你细心察看浩哥儿屋里有甚么不一样了。”
姜璇接到掌内心,借着月光看清楚了猴头核雕。
“阿殷,我母亲终究松口了,明日便遣媒人去殷家提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