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 小药妻淡樱[第2页/共5页]

几人说了一盏茶的工夫，沈长堂半抬眼皮望了眼外头，问：“甚么时候了？”

阿殷看着他流血不止的大腿，本想回绝，可身后声音越来越近，她只好咬牙爬上了沈长堂的背。

摆脱不了穆阳候，她这辈子就别想安生。

她的睫毛悄悄一颤。

阿殷道：“我做了一锅馒头，我mm打小就喜好吃我做的馒头。之前家道不好，吃得尽是剩饭剩菜，怕mm饿着了，便和了面团，蒸一锅馒头，又大又圆，比拳头还要大，我mm能吃上两天。”似是想到甚么，她又笑着说：“不过都些粗食，比不上侯爷常日里吃的。”

他浑身一凛，道：“回禀侯爷，殷女人在蒸馒头，约摸半刻钟就能蒸好了。”

沈长堂觉得她被压服了，摩挲着她的手，温声道：“能够，只是却不能再内里露面了。”

“别吵。”

人间哪有如果？

他没有吭声。

言深说：“卯时刚过。”

言默回道：“回侯爷的话，张御史身边遣了两人护送。”

沈长堂的话刚到了喉咙，又吞了归去。

他进屋时，小童已在烹茶，自家侯爷的目光敏捷而又灵敏地扫向他。

话音未落时，言默也返来了。

她扯唇笑了下，和顺可儿地倚靠在他的肩上。温香软玉袭来，他又想起到了昨夜的美好，仿佛又有风打竹声响起。她声音又轻又柔的：“侯爷，我不想当你的正妻了，也不想当你的通房，我跟你去永平，只求侯爷将我安设在外室。侯爷若想我了，或是需求我侍疾了，我便沐汤等待侯爷。只求侯爷将我藏好，不让任何人发明。倘如有一日，侯爷厌倦了我，我不求繁华繁华，只求侯爷放我归家。”

言默不善言辞，被言深这么一逼问，只好直说：“……本来是误传，殷女人只是给mm做早餐。”

声音听起来仿佛表情不太好？她起家坐了畴昔，不似之前那般垂眉低首的，而是抬首看着他，一双眼睛敞亮透辟，吵嘴清楚。他这么看着，表情奇妙地好了一些，问：“早餐吃了甚么？”

马已经不能用了，前足都被砍了，两人只好用脚跑。

就在此时，不远处又有声响传来，沈长堂眉头紧拧，拉上她的手，道：“他们另有人，跟我走。”

好一会，她才反应过来，问：“有人要杀你？”

他听出她话里有话。

他是穆阳候。

他叹道：“我承诺你，别跟我活力了。”到了永平再渐渐哄她回侯府，她方才算是救了他，回永平了，让天子给她记下一功。他给天子又当利刃又当盾牌，给他的人挣个功名也是理所该当。

“你的蛮力没节制好，若节制好了，可一拳致命。回了永平，我找个徒弟教你。”他伸手拭去她额上的血。冰冷的手指刚碰上她的额头，她猛地一颤，吃紧地后退了两步。

她不以为穆阳候对她的在乎能保持多久，现在因为得不到尚且新奇，今后如果不在乎了，没有家世，没有依托的她，在权贵各处的永平又要如何自处？家书里的簪花小楷写得清清楚楚，宫里的成全公主倾慕沈长堂，圣上成心成人之美。

阿殷嗔她一眼，说：“就晓得打趣你姐姐。”

他捏紧她的手，说：“我年已二十八，永平里与我这般大的，孩子也有七八岁了。我父母一向很焦急，你若当了我的人，我父母必不会难为你。你先当通房几年，我寻着机会晋升你的家世，又或是立多几个功绩，渐渐进步你的身份。等你能独当一面时，我再让你当正妻。”

数不清的黑影如同群蚁簇拥而上，阿殷当真惊骇极了，死死地闭着眼。耳边刀剑声不竭，另有从刺进身材的声音，面前重影叠叠，她手都在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