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七章 摸鱼儿5[第2页/共2页]
何斓最怕五郎多心,只觉又委曲又冤枉,急得差些发誓,倒也不敢再问了。
她先让人灌顾显毒酒,做成醉死之态。以对付谢府。其间,却也留下中毒的蛛丝马迹。
五郎的婚事既定,她也受过了经验,再不随便提起与高门攀亲之事。
那日以后,周夫人便没再出过院门。
“小郎君,谢七娘子来了!”
周夫人自夸现在当家,主动请缨。
“夫人?”阿璇见她如此,忧心并着惊骇,摸索着唤她。
“让我猜猜,二婶母并非意欲对谢家倒霉,而是旨在我与二郎。二婶母是否觉得,害了我与二郎,母亲亦受连累,您与四弟佳耦便能就此扶摇直上了?”
事成以后,她又命人将顾姨娘的手书,放在顾显身上。
她们如果疯子,周夫人便是个傻子了!
“可有说别的?”
“何况,”仪鸾宗姬嗤笑,“皇后不管,婆婆不管,母亲亦不管,您操哪门子的心呢?”
仪鸾宗姬又道:
倒是新妇何斓,却被顾显之死吓得不轻。
“二夫人,开封府来过人了。问过一通话,刚才刚走。”
周夫人不过想为谢芝讨个公道。她的女儿受尽屈辱,身后亦被人诟病鄙弃。凭甚么,仪鸾宗姬这等逆伦,却能高枕无忧?
“别想了,”谢菱又道,“非论是谁出的手,摆布,皆与我们无关。”
如此,待人报案,便知是谢府为粉饰府中丑事,杀人灭口。
谁知时运不济,前有添乱的五郎与王三郎,后有仪鸾宗姬这只黄雀!
她心中欢畅,竟不费吹灰之力便处理了此人。那样的人,贪得无厌,留着始终是个祸害!
那二郎谢汾,披着一张人皮,却做着禽兽不如之事,为何还能朝堂内宅风生水起?
“手书呢?竟无人发觉么?”周夫人神采紧绷。
仪鸾宗姬还是傲岸地仰着头,端端一派皇家气度。这般傲然,亦是皇族面子。
她一身清素褙子,峨眉淡扫,不施脂粉。宜春髻子挽在头顶,横插着青玉凤钗。正一名寡居之人的模样。
钱氏虽未受连累,却心有戚戚。她再未上赶着办理家事,见着仪鸾宗姬,便同见鬼似的,总绕道而行。
仪鸾宗姬亦笑了笑:
“宗姬的手腕公然短长!”
“二婶母,我是皇家的面子,二郎是谢府在朝堂的面子。你说,你动得了谁?”
仪鸾宗姬瞥她一眼,立直身子,忽变作鞠问语气:
如许的气候,本该因酷寒而添衣,可周夫人这里,却急得满头大汗。
她不敢往深了想。
“不过是母亲不放心婶母,让我着人跟着看看。谁知,二婶母公然叫人信不过啊!”
仪鸾宗姬又笑了笑,只道:
周夫人转眼看着她:
“二婶母,我自问未曾获咎于你,为何这般害我?”
正此时,却见仪鸾宗姬正出去。
周夫民气下一沉,脚下发软,猛坐在椅上。她身形生硬,怔怔望着火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