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三章 玉楼人6[第1页/共2页]
谢诜鼻息沉闷地一哼,声音更低了些,只道:
“三郎,那我们……”七娘摸索地看着他。
绍玉笑了笑,又至她身边坐下,方道:
七娘亦听着太学二字,一时面色凝住。
他问她安否,莫非锦衣玉食、无病无灾,便是安然么?
绍玉回想起那日,遂点了点头:
“你看看!为着几个字,如此乱来!可另有个小娘子的模样?你觉得有婆婆护着,便任着性子胡来?”
谢诜叹了口气:
“油嘴滑舌!”
“那酿……”
她有些不平气,只道:
谢诜避开满地的信笺,举步畴昔,看了看案头,又核阅七娘一翻。
“听闻,方才你惹了谢伯伯不快?”
“但是想你酿哥哥了?”
问七娘子安?
“太门生们,亦会去登高的啊!”
他写给谢诜,而非七娘,大略,也是不肯七娘多思。
只见绍玉拍着心口,满脸的心不足悸。
不待她说完,绍玉心下一沉,道:
“为父也未曾责备于你,怎就哭了?”
七娘点点头,又见他手中马鞭,遂问道:
“秋高气爽,恰是登高时节啊!本日与几位太门生相约,去……”
七娘猛地抬开端,满面泪痕,倒是让谢诜一惊。
七娘掩面一笑,非常受用。这个三郎,到底是自小一处混大的,总能逗得她欢畅。
谢诜看她这个模样,疼惜之余,却非常活力。
谢诜指着满地手札,又厉色道:
只是,每封手札上的“问七娘子安”,惹得她这般。
只见阿珠正打帘子。她神情闪动,不敢往七娘这边看,明显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。
“穿成这个模样,也不知要去祸害哪家小娘子!”
“我当是谁呢!你自夸汴京万事通,可我所想之事,你却不定晓得。”
呵!既是问她,凭甚么不叫她晓得!
只听七娘“哦”了一声,绍玉又忙接着道:
“阿珠这个叛徒!”
“你要问甚么?不如问我!”
“是了,那日与张郎君几人登高去,故而不在。”
“他会去。三今后,太学一年一度的‘秋社’,你又能见他了。”
只见七娘噘嘴低头,却不言语。
他还未说完,却猛地顿住。
闻着这声音,不必想也知是谁!偏是七娘最愤怒之时,他总在身侧,到叫人生不起气来。
七娘又道:
如许的信手写来,更多的,怕还是陈酿对七娘的惭愧。
自他冷语拒婚,自他入了太学,她便一向不好!
酿哥哥的问,是出于他的本心,是思天真的体贴。到底,他不过当她是个平常门生。
只听她断断续续道:
七娘偏头看着他,一手托腮,点头道:
七娘深蹙着眉,只觉心下刀绞似的难过。
七娘拍案而起,心中自有策画,却还将嘴撅得高高的。
“这是甚么事理?”七娘笑道,“为着我而推委他们,我成甚么人了?何况,我们不时能见的,也不在乎那一日。”
七娘委曲地抬眼。她与陈酿的事,父亲再清楚不过。
“那父亲奉告他,我不好!我很不好。”
绍玉见她笑了,亦拥戴着笑起来:
“父亲不好,酿哥哥的手札,从不说与女儿知。”
“提及你,不过是信手写来,有甚么要紧?”
“定要问个清楚!”
谢诜如何不明白?信中的治国为官之道,自不是七娘在乎的。
“清楚,酿哥哥提及我,是父亲瞒着!”
而这统统,与七娘无关。
她深吸几口气,忽而抬头道:
她只喃喃不平道:
七娘回到院子,越想越不是滋味。
她方点了点头,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