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九章 秋蕊香6[第2页/共2页]

她看了看七娘，又看了看陈酿，忽行一万福，只道：

于这些事上，蔡云衡倒是惯了的。故而，她的安然不拘，与其说是本性使然，不如说是一番背叛。

她只辩论道：

“方才还说，祁莨遇着了甚么，乐不思蜀！不想，是与小娘子过话。”

一番施礼后，蔡云衡亦随性坐下，全然不似汴京小娘子们的拘束之态。

蔡云衡猛地一愣，这是下逐客令么？竟毫不讳饰地摈除！

陈酿见她模样，心中早已笑了千百遍，面上却只浅浅一抹。

出将入相，本也是太门生所求。世人听了，天然欢畅。

说罢，魏林广袖一挥，便兀自去了。

“多谢小郎君汲引，如此，便再好不过了。”

七娘抬眼看着世人，又道：

魏林对此事，颇是在乎。他一贯嫉恶如仇，对于蔡太师所为，向来便是嗤之以鼻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！

自方才起，陈酿便一向未曾言语。

“你们听过也便过了，将来可都是要出将入相之人，断不准笑话于我！”

思忆中，他从未这般正色地夸她。那般神情，并非陈小先生，而是，陈酿。

“天气尚早。”

只听有人笑道：

一时，世人垂垂散去，此处唯余下七娘、陈酿、绍玉三人。

有人又笑道：

不待太门生们答话，却听蔡云衡笑道：

何况，面前之人，还是深谙仁义儒道的太门生们！

七娘瞥他一眼，只将嘴撅得更高。

“哪是祁莨乐不思蜀？清楚是我见他风趣，缠着他说话。瞧来，她神情言语，倒像我小弟普通。”

好巧不巧，面前这位，倒是他家小娘子！

比之出身面子的王環，不知要好到那里去？

这话本是打趣七娘，却在不经意间，也连带着打趣了蔡云衡。

恰好蔡云衡，却笑了起来，只道：

七娘怔怔地望着她，不觉间，竟生出些佩服来。

“听小娘子言语，仿佛对李太白之诗很有观点？”

此话一出，世人只哈哈大笑起来。

可这两年来，蔡太师倒是风生水起。他勾搭寺人，残害忠良，直逼得百姓敢怒不敢言。

七娘更是忿忿。

只是，有些小人编排挖苦也便罢了，若大家皆如此说……

七娘闻声，亦看向陈酿。

父亲平生，身系宦海，几度沉浮。现在突然复权，不免受些非议架空。

当朝太师蔡京，行事风格，颇是恶毒，一贯为太门生们所不齿。

蔡云衡虽退后，可神情倒是不惧不怯。

提及陈酿替她挡酒一事，七娘的脸颊又有些发烫。

“那倒是！堂堂男儿，吃不得酒，另有人相护。谁有敢欺负你来？”

倒是七娘，非常不快，只撅嘴道：

如许的蔡云衡，极是随性。她说出这般大胆的话，倒也安然。

“谁要做你兄弟！我年纪虽小，也不是任你们欺负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