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思帝乡2[第2页/共2页]

他一时有些晃神，双眼只望着那些书册发楞。忽而一股疾风吹过，他猛地一颤，方才回神。

“不必了，酿哥哥。那分歧的。”

七娘朝窗外看去，四下俱是白茫茫的一片。零散有几个行人，似背着承担，盘跚而行。又一阵风来，卷起苍惨白雪，面前顷刻又恍惚了。

那些灾黎远看自是黑压压的一片，细细算来，却不过二三十人的模样。

陈酿不易发觉地叹了一声，正待说话，却听车外更加喧闹起来。

“摆布，陈先生能来也就是了，旁人那里要紧！小娘子，是不是？”

“是五郎身边的顺子？”

“敢是二姐姐要回府探亲么？”

“陈先生，七娘子，前头像是灾黎，正朝我们这处来呢！”

她只抬头笑道：

陈酿心下也急，他粗喘着气，嘴上却安抚着七娘：

七娘低头犹疑半晌，即使陈酿拿着，她亦有些舍不得。

“这些东西，叫阿珠她们清算也就是了。你快些上车来，外边雪大，把稳受凉！”

陈酿闻言，忙翻开车帘看去。只见一大群人衣衫褴褛，蓬头垢面。茫茫大雪当中，显得不幸，又令人毛骨悚然。

“小娘子，那后边，像是顺子的声音！”

七娘将头埋在陈酿手臂上，自不敢看。阿珠此时胆小起来，便朝那处看去，不由得一惊！

车夫长年外出，见地也多。他望着人群，颇觉蹊跷。

“还未至汴京呢，就这般热烈！待到年下，想是更风趣的。”

她轻咬着唇，偷偷抬眼瞧了瞧陈酿，方道：

因算着南渡，陈酿遂让七娘轻车简从，只道家中会派人来取东西。

他不苟谈笑，只道：

只见陈酿接过七娘手中书册，浅笑道：

“泊车！”陈酿忽大声唤道。

“不是你二姐姐。你好生坐着，我渐渐同你说。”

她思考一阵，忽灵机一动：

“我替你拿着，先上车吧！”

七娘遂微嗔地瞪了她一眼，不时又拿余光偷瞧陈酿。

阿珠吐了吐舌头，只转头去看七娘与陈酿。

阿珠拥戴着笑了笑，镇静地掀起帘子朝外看。

她点头道：

陈酿当即放下帘子，叮咛道：

“她们笨手笨脚的，这些东西，还是蓼蓼本身收着放心！”

灾黎？

“胡说甚么呢！看回了汴京，大夫人不打你来！”

他忙向车中回话：

既难堪民，天然是衣食不保。也不知饿了多少日，冻了多少日，见着谢府车架华丽，免不得劫掠一番。

“站住！站住！”

七娘哪知南迁之事？她一脸不解，望着陈酿道：

七娘一瞬揪紧了心。阿珠这丫头，是更加没端方了！眼下陈酿还在呢，却当着他的面说这话，教七娘如何放得下脸面？

本年的夏季，气候非常无常。风雪才见小些，行了一阵，却又垂垂大起来。

他又问琳琅：

陈酿笑了笑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