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少年游4[第2页/共2页]

金玲和周嬷嬷早已退下，留下五郎与七娘现在屋内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。

却听顺子在门外道:

大老爷瞧着虽好说话，不时一张笑容，可倒是笑里藏刀，罚起人来自是说一不二的。故而，他叫领罚也只得乖乖去，从未有人敢违拗。

“夫人的茶技，是愈发好了。”

“畴前不懂，昨夜懂了。”五郎虽说这话，态度却恭敬谦恭。

特别五郎，自小恶劣，畴前和王绍玉一同闯过多少祸，怕是连他本身也记不得。

谢诜一拍脑门，猛吓人一跳，原是书案上草拟的折子落下了。待他走后，五郎才松一口气。

他只讪讪道:

“你长七娘两岁，该重视本身的言行。你二人年事相称，常日里，比其他兄弟姊妹也更好些，焉知七娘那些娇纵的性子，不是跟你学的？”

谢诜与朱夫人已然坐在暖阁。谢诜换好朱红朝服，却未着襥头，是赶着上朝的模样。

“抄了一夜《论语》，懂甚么叫‘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’么？”

“老爷也晓得，咱家小娘子皆受教于张夫人，谁知七娘懒怠，总想着玩乐。张夫人是多么的闺塾先生？人家也不肯教诲了。听闻有几次，七娘的功课还是八娘做的。现在那里另有更好的女先生？”

五郎衣袖一甩，冷哼一声。七娘只噘着嘴不说话。

昨日还同卞大娘子约好，上元节要同观花灯，如此一来，岂不又有做不完的功课？她只模糊感喟，感觉好生无趣。

“哟！咱家五郎脾气不小啊！”金玲冷言道，“只是你们有甚么话，都去大老爷跟前回；有甚么脾气，也皆去大老爷跟前发。冲着我这般，有甚么意义？”

“那还同七娘计算？”

“老爷心中有筹算，我自是听你。”大夫人暖和而顺服。

虽说大老爷谢诜夙来最疼七娘，昔日比这闹得短长的也是有的，可孩童胆量小，事光临头多少有些怕。

屋中三人皆不言语，心已提到喉咙。

“虽说年纪尚小，又是女孩子，也总该明些事理。今后嫁人，才得宜室宜家，不辱门楣。”谢诜接着道，“是该请位端庄的先生管管她。”

“嗯？”谢诜瞪眼打断五郎。

谢诜瞧了一眼，蹙眉道:

那二位这才知事情闹大了，却又拉不下脸面相互赔不是，只对峙着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