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章 孤馆深沉2[第2页/共2页]

只是……当时没钱住，眼下亦是没钱住。

闻得那般声腔，七娘与陈酿皆愣了愣。二人相视一眼，却并未有甚言语。

再穿过一条不深不浅的巷子，便是北里瓦舍的地点。

二人并身而行，脚下是交叉纵横的街道冷巷，四周是纷繁林立的商店酒坊。

他只道：

现在故地重游，当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。

那年，陈酿自扬州往汴京赶考，路过应天府，亦是落脚于此处。

未及半刻，窗间又传来女子咿呀之声。夜市还未起，原是伶儿在练声吟哦。模糊听来，恰是那出耳熟能详的南戏《琵琶记》。

“我们在这条街上先寻个客店住几晚。我昨日算过，节流出的船钱，勉强能租辆小驴车。待拾掇好了，我们便回扬州去。”

二人在渡船上待了近一月的风景，似与世隔断，不闻世事。眼下突然见着应天府的热烈，直有些应对不及。

“若住了此处，怎的还未曾得个状元返来？”

即使落魄至此，即使逼着本身计算银钱用度，可于她内心当中，对这般之事，却还是顺从不已。

谁知七娘只微蹙眉头，竟立在状元楼前不走了！

只见飞檐画栋，自有别样姿势；梁间雕花精美，莫不丝丝入扣。轩窗半启，又闻得竹笛横吹，婉转委宛，自窗间缓缓而来。

“酿哥哥畴前程经，但是住的此处？”

二人双双了然，自不必有甚言语。若蓦地提起，也不过徒添一分伤感。

陈酿又看了状元楼一眼，掌柜还是是畴前的掌柜，好几年了，也不见甚么大的窜改。

他们在对岸迟误得太久，所剩银钱，七娘心中亦稀有。

她将状元楼的牌匾直直核阅一回，似在率性耍赖，果断道：

她只道：

“住一旁的客店吧！我带你去我畴前赶考时的下榻之地，如何？”

现在想来，那掌柜的倒是一语成谶。

七娘见陈酿久不言语，才知本身问了个蠢题目。

行过北里瓦舍，再转过一角，便是应天府驰名的书房街。

她明白科举在陈酿心头的重量，亦明白，他当时候是如何的忍痛剜肉。

陈酿微微一怔，只摇了点头，打趣道：

陈酿有些心疼地看了她一眼，只抖了抖荷包，遂道：

七娘与陈酿一起行来，非论镇子或是村落，所见皆是破败气象，所感不过凄苦情面。

陈酿将万般情感接压在心底，只转头向七娘道：

其间人来人往，在本就平静的书房街显得特别热烈。

虽说闲暇习得，腔不成腔，调不成调。幸亏水面清圆，咿咿呀呀之声随水而传，倒也清雅风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