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七章 望江东2[第1页/共2页]
“这会子怎不言语了?”
她偷偷瞧着母亲,又转头看了一眼环月,复施礼道:
七娘怯生生地看着金玲,纵使心中已骂了她千万遍,到底不敢发作。
朱夫人抬眼看了看七娘,自是没甚么好脸。
“是你本身说,还是我说?”
“伏请七娘玉启:
七娘咬着牙,委曲中又带了些不平。
七娘哭得悲伤,泪眼昏黄间,只抬开端委曲地望着朱夫人。
七娘回视朱夫人,正色行一万福,道:
七娘心下一颤,轻咬着唇,倒不敢直言相告了。
“母亲,你不过是忧心父亲与二哥宦途有损。可陛下尚仁,多爱君子之臣。《论语》有云: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。若真与三郎断绝手札,难道小人行动?”
“你与王三郎自小一处长大,母亲亦是看在眼里的。并非母亲狠心,只是现在的景况,你们怎能暗里来往?”
七娘虽猜着是此事,眼下听母亲直言,却也不得不为之一怔。
七娘却面不改色,只道:
朱夫人好言道:
而此番,是头一回,七娘如此正端庄经,有理有据地顶撞朱夫人。
自来黄州,一贯安好。衣虽非锦,足以蔽体;食无金玉,尚得充饥。劳卿顾虑相问,心自怆然。
七娘心下生奇,清楚三伏的气候,怎的却直叫人生寒!
“你!”朱夫人忽地气急,抬手指着她,“刚才那么些话,俱是白说的么?”
“你成日地惹事,我那里就安了?”
朱夫人顷刻有些不知所措,她双手悬在半空,心头忽生出凄然之感。
顷刻屋中一片沉寂。
畴前犯了错,母亲原也不大清楚的,却总拿这一招来套她的话。
“女儿何错之有?”
她道:
朱夫人见她神情黯然,只道是为手札之事闹脾气。她悄悄拉起七娘的手,欲做一番安抚。
金玲沉了沉气味,向七娘道:
“七娘子快些行吧!大夫人可等了好些时候!”
“本日之事,可大可小,你知错了?”
她抽泣道:
七娘蓦地一颤,额间顷刻冒了几滴盗汗。
畴前是大姐姐,现在是六姐姐,是绍玉!
可她心中不平!
“我看你聪明得很呢!”朱夫人道。
可那也是王家,畴前亲如一户,现在两不相干的王家!
“黄州的手札,王三郎,啊?”
金玲见了,顷刻直瞪过来。环月惊地一怔,方才罢了。
畴前七娘虽也率性,顶撞之处,不过胡乱撒娇耍赖。
过了半晌,朱夫人才将双手收回。
朱夫人端坐堂上,满脸的不苟谈笑。只见她发髻规整,簪钗端贵,似道观中的神像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“母亲别念了!”七娘直直点头。
七娘怯怯低下头去,不敢言语。
她垂着头,也不言语,却不是平常使性子。
她丢动手札,行至七娘跟前。见她哭得脂残粉退的,只悄悄抚上她的发髻。这孩子心眼太实,面前的模样,老是太不幸了些。
朱夫人深吸一口气,道:
朱夫人又看了看七娘,方厉色道:
父亲虽也峻厉,可总架不住七娘撒娇,若非大事,多也由她去了。这才纵了七娘没法无天的性子。
七娘咬着牙,只道:
她猛拍上案头,啪!
朱夫人且念,七娘且听。一个冷口冰脸,一个却已涨红双眼,泪珠累累而落。
七娘顿了顿,上前一步,诘责道:
卿不见,前日所植杜鹃,今已艳红似血。亭亭成阵,盈盈敬爱,唯卿鬓边旧宫花,或可一比……”
她紧绷着脸,端端行过万福,口中轻言细语地,道:
朱夫人蹙着眉,只觉无法。这一哭,倒将朱夫人哭心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