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诛心玉簪(五)[第1页/共3页]
不得不承认宁如寄问在了点子上,凶手踩到了血,必定会留下陈迹,可为甚么屋里和内里的路上,却一丝血迹都没有,这实在太怪了。
南平郡主和临潼郡王都是已故鲁王的后代,鲁王的子嗣未几,又短命了几个,除了担当爵位的世子,只剩下这一子一女。鲁王临终前,曾慎重将他们拜托给天子,是以天子对他们的婚姻大事非常看重。
灵泉就是刚才引宁如寄出去的阿谁丫环的名字,别的一个在郡主屋里服侍的丫环名叫芳池。
宁如寄昂首看他:“带了有下人,寺里也有管炊事的和尚,仪宾为何要亲身去煮姜汤?”
“抵赖。”晋安眉头微皱,“说来讲去,还不是因为谁都有怀疑?”
说罢,目光在宁如寄的脸上流连了一番,才微微一笑,引她往里走。一面走一面转头,仿佛恐怕她丢了似的。
固然从没有和南平郡主打过交道,但这些年宁如寄跟从卫甄出入大大小小的宫廷宴席,加上从他那边听来的一些故事,对南平郡主的事也算有所体味。
“既不是捕快,我为何要听你问话?你能够走了。”晋安神采沉寂,伸手把茶杯搁在桌上。
“查案……你是捕快么?”晋安的一向盯动手中的茶,半晌,才抬开端来瞧了宁如寄一眼,通俗的眸子里俄然有光彩一闪而逝。
晋安神情淡然,把这段时候产生的事娓娓道来,语速迟缓,层次清楚,世家后辈的气度也在不经意间悠但是出。
主持惠真和云明等人都点头:“一见到他死在这里,我们立即就去报官了,没人进屋。”
晋安略微一怔:“甚么意义?”
“只因产生命案的菜园,与郡主和仪宾所居的禅院只要一墙之隔,小的为防悠悠之口,故来拜见。”
排闼而入,屋内袅袅檀香劈面而来,晋安身着一身宝蓝长袍,端坐在桌前,正拿起桌上的茶杯,送到嘴边轻啜。屋外暗淡的天光透过窗子映照在桌上,晋安的脸隐在前面的暗影里。
宁如寄又问:“仪宾是何时去前院煮姜汤的?下雨之前,还是下雨以后?”
宁如寄低下头去:“小的并不是,只是受吴捕头之托,前来帮手。”
“出去。”
“宁小官……?”吴永修见她不说话,又摸索了一句。
透过半开的大门,宁如寄抬眼打量这间小小的院落,院子当中栽着一株参天大树,枝桠富强,遮住了多数个院子,只是现在还是初春,树木尚未抽芽,树上只要些枯枝罢了。
宁如寄随丫环往西配房走,余光不忘瞥了瞥东配房那边,只见那边屋门深掩,竹窗紧闭,看不见内里景象如何,亦一丝声响也没有。
如许的神情宁如寄太熟谙了,卫甄每次带她与皇室亲眷相见,那些丫环们都会有如许的神情。她不晓得她们是在笑甚么,在笑外界所哄传的她和卫甄的干系?还是纯真笑她女扮男装的模样过分漂亮了?竟惹得她们如许几次流连。
“啊?如何又不对了?”
“到了,宁小官,仪宾正在内里相候。”丫环在门口站住,“我就在内里,如有事,你再叫我。”
晋安嘴角笑意未去:“喝过姜汤以后,她说身子感受好了些,我们就说了会儿话,不久就传闻内里出了命案,她乍一听闻便吓坏了,我安抚她半晌,劝她再睡一会儿,便返来了。再过了没多久,你就来了。”
“仪宾错怪,小的并无此意。”宁如寄再拜,态度极其恭敬,晋安许是没体例,终究还是摆了摆手:
“小的不敢向仪宾问话,小的此来,乃是为替郡主与仪宾去嫌而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