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钓鱼[第1页/共2页]
冯源走到天庆帝跟前低声说道:“陛下,探子来报,陈大人、卢大人,王大人去了三皇子府,平远伯和谢侍郎去了四皇子府,关押漕运一行人的处所也有很多人出来探过,不过都被挡了返来。”
南地之行他已经失了帝心,说不定陛下也对帐本的事情起疑,那詹长冬不管做了甚么取信了陛下,中间必定有沈家和太子的掺合,他如果现在这个时候还持续插手漕运之事,更与朝中一些人来往过密,只会让陛下更加狐疑他起了异心。
“沈忠康和太子都没去见他?”
他眼神冷冽下来,当机立断:“想体例传动静给崔乐,想要活命,要崔家安稳,就别说不该说的东西,咬死了私盐案不知情,光是詹长冬的事要不了他的命,如果说了半句不该说的,别怪我不念昔日旧情。”
“立即备车,去三皇子府!”
冯源上前将那些奏折取了递给詹长冬后,詹长冬只翻看了两页就放了下来。
冯源低着头说道:“詹大人来了,就在外头候着。”
想起朱英之前俄然冒进,变着花腔的跟他抢功,将私盐案越闹越大,厥后郭跃光俄然被拉进水里,漕运司高低无一幸免,闹到厥后清算不住轰动圣驾,陛下下旨将私盐案挪回京中交给太子来审
徐立甄千万没想到朱英会这么蠢。
这一桩桩一件件本来看不明白的东西,现在却都现了端倪。
原觉得是那沈家小子做了甚么手脚,却没想到是詹长冬。
天庆帝微眯了下眼,哼笑了声:“他倒是识相。”
莲台下湖水衬着日头波光粼粼,鱼饵落在水中却半晌都无鱼中计,天庆帝倒也不急,时不时的还拿着一把鱼食朝着水里撒去,很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悠哉。
朱胜张了张嘴:“那沈家和太子那边”
徐立甄回京以后本来筹办了很多对付漕运的体例,现在全被打乱,朱胜站在一旁急声说道:“大人,您得想体例救救崔大人”
“他这两日可有见过其别人?”
中间的藤椅上坐着个年老的白叟,穿戴褐色常服,须发皆白半靠在椅子上,手里也拿着一根钓竿。
元辅陈寅非常无法地说道:“陛下,您邀了老臣跟您垂钓,又一把接着一把的鱼食下去,就您这混淆水的架式,老臣本日还能有鱼儿中计吗?”
徐立甄紧皱眉头。
朝中六部空缺下来的职位并没有特别合适他的,詹长冬当初在京中任的是六科给事中,干的就是监察、弹劾的事,他如果能重得陛下信赖调回都城,分驳的就是他本身的权力,而眼下最合适詹长冬的位置
天庆帝靠在藤椅上说道:“这满池子的鱼儿总有那么几个不满足的,多放些鱼饵,总有那么一两个中计的。”
天庆帝未曾让他起家,只指了指一旁檀木小桌上摆着的那叠折子说道:“看看。”
“没甚么。”
“佥都御史!”
原是想趁着太子朝着漕运伸手时,想体例挑起陛下跟东宫嫌隙,他再趁机将江南的事情推到沈家头上,岂料他们竟然肯让詹长冬超出太子直接面圣,现在漕运之事全数交给陛下,太子没占半分好处,就算清除漕运惩办朱英等人,得利的也只要詹长冬罢了。
朱胜赶紧上前附耳聆听。
他脑中通透之时,又气又恼,回身就疾步朝外走去。
徐立甄低声私语几句,说完后才叮咛道:“做的隐蔽些,别露了陈迹。”
不对,他现在那里都不能去!
陈寅闻言哭笑不得,有些无法地扯着鱼竿将线甩远了些。
徐立甄微沉着脸朝着朱胜说道,“不去三皇子府了,让人封闭府门,这几日除了宫中召见以外不见朝中任何人,不管那个来访都全数推了。”他顿了顿才又持续,“你让人暗中替我传几句话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