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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会长眼眶有些潮湿，却没有当着袁宁的面落泪。他只是沉默，悠长地沉默，沉默到眼泪都堵了归去，沉默到暮色都已经来临。

凤凰生性高洁，非梧桐不栖，非竹实不食。如许一个名字，或多或少影响了这位老前辈的平生吧？袁宁把买来的白菊放在墓前。

袁宁当真点头，望向女警。女警脸上没有多少笑容，叹了口气，把这段时候的服从说了出来：“我访问了二十六家人，只要五家人情愿出面作证。剩下的家庭都没有真正走出当初的暗影，有些家庭乃至已经完整被毁了。如果不是想让那假斯文再判得重一些，实在我也不想去打搅他们。”

墓碑上没有照片，字也未几，只划一整地写着“吴栖桐”几个字，该当是对方的名字。袁宁想起了吴溪笔，也想起了张会长提及的那些旧事。“吴栖桐”三个字让袁宁想起一句话：凤非梧桐不栖。

张会长又站了一会儿，回身送袁宁回家。车开到章家门口，停了下来，袁宁见张会长神采郁郁，乖乖下车，没聘请张会长进屋，只朝张会长挥手道别。袁宁走进大门，和长在花圃里的害羞草打了个号召，跑回主屋那边。

明天章先生要晚一些返来，以是家里还没到用饭时候。袁宁见章修严不在客堂，蹬蹬蹬地跑上楼，敲响章修严的房门。

第一二四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