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上官小仙[第3页/共3页]

“江南美人地，金陵帝王州。白虹千古朔，仙驾迤逦收。孤鸾不见血，交战无处休。万劫唯仗剑，一叶画作秋。”上官小仙曼声吟道。她的脸上，弥漫着神采。那是一个老婆在提及她了不起的丈夫时的神采。

“我最喜好见的，便是大豪杰大豪杰。”叶开道。

叶开悄悄地吸了一口气，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缓缓地朝小屋走去。

这处小小的屋子，看在任何其别人的眼中，都不会有甚么独特之处。但叶开看到它的第一时候，就怔住了。

“你丈夫是江湖中人？”叶开道。

踏上楼梯的那一刻，叶开便已经确认，这七阶楼梯，就是当年的那七阶楼梯。

上官小仙。

“你想干甚么？”上官谨慎将怀中的泥娃娃抱得更紧，警戒地看着叶开，问道。

“不对。你骗我。”紧接着，上官小仙的神采又变得警戒起来。

小屋的桌上，放着一只细颈长身的花瓶。花瓶内，插着一把新鲜柔滑的水仙。花瓶如新，水仙如生。一如当年。

楼梯口的右边，挂着一串风铃。不新，不旧，不华，不丽，却响得动听。轻风拂过，恰是风铃叮当之时。一如当年。

“这首诗说的是你丈夫？”叶开皱了皱眉头。

叶开悄悄地推开门。

叶开再一次吸了一口气。悄悄地吸了一口气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
“知秋是谁？”叶开问道。

现在，叶开曾经修补过的那一处陈迹，仍然还在。一如当年。

然后，叶开的脑中，轰的一声。叶开又怔住了。

“你在说甚么？”上官小仙的身材略微缩了缩。她的模样，看起来有些惊骇，仿佛在惊骇叶开的声音和眼神。

“这把刀，我仿佛在那里见过。”上官小仙的眉头悄悄地皱了起来。

叶开没有动。叶开悄悄地看着上官小仙，如同看着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，又如同看着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