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2.棋逢对手[第2页/共3页]

那声音中，还异化着几声嘀嘀咚咚的金属碰撞声。声音动听动听，却诡异非常，两人浑身汗毛倒竖，抖如筛糠。

“咚咚咚”的叩首声连缀不断，只听买酒返来的乡音男人颤巍巍的声音不住告饶：“娲皇娘娘——饶命！娲皇娘娘——饶命啊——！”

红衣女子身形快如闪电，柳腰轻摆如巨蛇游动，倏忽之间，一股崇高异香已经扑到男人面前。

门外，一片死寂中，传来窸窸窣窣的微小声响，活像巨型匍匐植物，用鳞片摩擦着地板的声音，听得人毛骨悚然。

氛围像是突然解冻了一样, 时候被拉得无穷冗长。男人酒已大醒, 本能预感到伤害的邻近, 满身生硬, 额上盗汗簌簌溅落。

乡音男人将笨拙的身形蜷成一团，跪伏在地，偷眼瞻仰着天神一样的存在，正抖如筛豆，倏而想到了甚么。双手颤巍巍地伸进衣领里，从衣衿深处取出一条红线串着的白玉吊坠，虔诚地举到头顶，连连叩首告饶：“娲皇娘娘，娲皇娘娘，饶我一命吧，我家祖上三代，都是您的信徒啊。”

那叫声在沉寂暗夜里, 如同破空的一阵滚雷, 惊得房中两人满身颤栗。

两个男人放动手中忙活的事，如石雕泥塑一样凝立不动，瞪圆了四目，满身防备地望着门外。

红衣女子背上甚么东西摩擦着收回几声清越动听的响声，不知是真听进了男人的哀告，还是如何的，倏忽间，竟然收回了欺近的身材。

半人神祇头部靠近天花板，下/身柔韧矫捷，迤逦盘绕在逼仄的客堂中心。半身莹紫色的鳞甲，莹莹烁烁闪着灿烂寒光。一双紫瞳神目灼灼如电，裹挟着神女之怒，修罗之怨，眸中锋芒如两柄上古的神兵利刃，将男人钉死在地板上。

那叫声在沉寂暗夜里，如同破空的一阵滚雷，惊得房中两人满身颤栗。

砰地一声巨响，有甚么重物狠狠地拍打在墙壁上，收回沉闷的声响。接着，天下堕入一片死寂。暗夜里，落针可闻。

男人将头低得更低，像是要埋进地缝里，头顶举着他的“免死金牌”，乞哀告怜。

内里的景象较着超越两人瘠薄的设想力。做人肉买卖多年的男人，早已丢弃了鬼神因果之说，浸淫了一身煞气和匪气。

语带颤音地说：“我、我娘、我姥姥都供奉过、供奉过您白叟家，每年农历三月十八，还去庙里给您撒米撒面……等、等我归去，必然好好种地，攒钱给您塑个金身，就饶了、饶了我吧。娲皇娘娘，娘娘——我归去学好，我还得给我娘、给我娘养老送终……”

门外，一片鲜血凝成的小水洼, 正透过门缝向屋内伸展开来……

砰地一声巨响, 有甚么重物狠狠地拍打在墙壁上, 收回沉闷的声响。接着，天下堕入一片死寂。暗夜里, 落针可闻。

突破这诡异寂静的，是一声清脆的开门声。有人结结巴巴的乡音说了一句：“7、七哥，酒、酒我买返来了……”

男人再次叩首，双手伏地，嘴里学着他娘的话，念念有词：“女神娲皇，化生万物，通天彻地，挽救万民……”

半人神祇头部靠近天花板，下/身柔韧矫捷，迤逦盘绕在逼仄的客堂中心。半身莹紫色的鳞甲，莹莹烁烁闪着灿烂寒光。一双紫瞳神目灼灼如电，裹挟着神女之怒，修罗之怨，眸中锋芒如两柄上古的神兵利刃，将男人钉死在地板上。

两人在门前互换了一个眼神，提了一口气大喊一声，轰然排闼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