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[第2页/共3页]
“哈哈哈……”钟意刚要说话,俄然神情一顿,转向西南边向深吸一口气,神采突然严厉起来,“前辈闻到了吗?”
青谷白叟腾空腾起,一把抓住坛口,稳稳落在地上,只听噌地一声钝响,一只小箭钉在月桂树上,震得庞大的树冠一阵颤栗,空中洒下如雨的细碎桂花。
“霍大当家真爱谈笑,”女子咯咯笑道,“你在我的家里,问我是何人?”
只听一阵破风声,数发□□射了出去。
落在一处檐角,钟意的身影快速停下来,檐下恰是挂满白幡的赤炎门,只见一个肥胖的身影拎着长剑,正如切瓜砍菜普通大开杀戒。
青谷白叟伸手刚要接酒坛,嚯地跳起来,抬掌一推,奔驰的酒坛腾空打了个旋儿,调转方向奔着钟意而去。
老者颠着腿,笑嘻嘻地瞥着他:“我说不是有糖吃吗?”
“放屁!”青谷白叟破口痛骂,不耐烦地瞪起眼睛,大声道,“老夫不过是在青谷那鸟处所憋得狠了,想来赤炎门讨一杯喜酒喝,谁想到酒没喝着,还连续见到两具尸身,老夫年纪大了,很忌讳的好嘛!”
“你!”常子煊暴怒,拍剑而起,对着老者急冲上前。
搏斗者俄然跳下屋顶,钻进一个天井中消逝不见。
青谷白叟点头道:“可惜美则美矣,春秋太大,甚是绝望呀。”
提到美酒,青谷白叟这才重新浮起笑意,摸摸下巴,一脸遗憾地感慨:“美酒虽好,若没有美人伴随,也是孤负了彻夜这般好月光啊……”
两人一刀一剑,连对十招竟不分高低。
常子煊被钟意震落佩剑,如遭奇耻大辱,孤绝地站在灵堂当中,神采忽青忽白,目光狠狠扫过钟意和他背后的老者,一拂袖,大步拜别。
青谷白叟神采一变。
青谷白叟拿树枝挠了挠乱发,落拓地说道:“相传百年前,先代明日阁主夜观星象,见紫气直射斗、虚二宿,三日以后,化作流星陨落中原,遂遣人寻觅,在东海之滨获得一块陨铁,送至雪山白家,由白氏家主亲身开炉铸剑,十年方才出炉,光彩四溢如漫天星斗,遂定名为流光星彩,可惜……”
人们一阵鼓噪,眼神甚是奥妙地看向常子煊,江湖人尽皆知,长安明日阁昔日与金陵风满楼同为天下盟股肱之臣,少主常子煊还曾在风满楼乐其姝门放学艺三年。
恰是天极寨的大当家霍伤。
“天极寨,霍伤,”霍伤沉声问,“你是何人?”
而钟意连剑都没拔,单手持一把纸扇见招拆招机警至极,硬生生封住流光星彩凶悍的进犯,让他三十招内竟找不到一丝偷袭青谷白叟的机会。
霍伤看了钟意一眼,仿佛不想卷入闺阁的争风妒忌中,遂在窗外抱拳,低声道:“是鄙人冒昧,惊扰了桐夫人,告别。”
却见搏斗者一击不中,当即回身,纵身跃出院落。
“好好好,委曲前辈了,酒窖中另有几坛陈年的好酒,一并都送给前辈赔罪,如何?”
青谷白叟挑起他的下巴,借着桂树放工驳的月光打量半晌,赞道:“剑眉星目,俊朗无俦……唉,可惜……”
霍伤正欲大步分开,俄然身形愣住,钟意跟着他的视野望去,只见廊下一线暗红的血迹,绝顶消逝在桐姬的门前。
青谷白叟倒吸一口寒气,暴怒:“老夫六十岁了!你是变态吗?”
“哈哈,我只是门主的第十七房小妾,怎敢被称为夫人?”桐姬娇俏地哼了一声,“也不怕那当家的母老虎吃了我?”
“血腥气,”钟意轻声道,一把拉起青谷白叟,“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