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一章[第2页/共4页]
“谁……谁有十个小丫环了!”安济怒叫,“你敢歪曲我!”
“既然晓得是谎话就不要戳穿啦,”钟意苦笑,却毫无愧色,“现在我们情义相通,此事便必须得奉告你了,阿忧,我不是甚么盐商之子,而是来自外洋仙鸣山城,我本名钟离玦,亡母乃第六代城主钟离明月。”
“不瞒你说,我与安广厦有着血海深仇,”钟意握着他的一只手放在掌心把玩,声音轻缓地说,“多年前,他曾流浪,母亲美意收留,并传其绝世武功,却没想到他竟恩将仇报,为兼并我族中的财宝和武功,一夜屠城。”
乐无忧倚在床头,被子只搭到腰部,大咧咧地暴露精瘦的上身,低头看了一眼,对他的困扰非常费解:“我们都是男人,把脸遮住,上面美满是一样的。”
钟意猛地瞪大眼睛,看着乐无忧闭眼亲吻的模样,忍不住暴露一抹贼笑,抬手按住他的后脑,和顺而又强势地吻了上去。
本来,是这类感受……
软软的,温温的,唇舌胶葛,带来的舒畅让他四肢百骸都酥麻起来,仿佛那些云霞、夜昙、烟花在脑海中齐齐绽放,顷刻间让他甚么都不能看、不能听、不能想,整颗心都化成了一池春水,然后从春水中荡起层层叠叠的波纹。
“没、没有了。”乐无忧没出处地飞红了脸,两人靠得太近,让他节制不住地心跳加快起来,就像当年跟柴开阳沿后山峭壁攀到绝顶,第一次见到岚海云霞,就像当年学着乐其姝抱剑观花,目睹一场夜昙的怒放,就像当年团聚佳节时天阙山上燃放的耐久不息的烟花。
乐无忧点头,却俄然反手一抓,将钟意的手腕握了过来,二指搭脉,神采垂垂阴沉下来:“内息踏实,我记得你昨日为我挡了一剑。”
“如何会一样呢?”钟意当真地解释,“我看着本身的身材,那是一点轻渎的设法都没有,可如果换成阿忧,就算你裹得严严实实,我还是……嘿嘿……”
两人温馨地拥抱半晌,乐无忧想起一件事:“你曾经说本身出自东海盐商世家。”
钟意当即暴露泫然欲泣的悲惨神采。
“那你为何未几求我两次?”乐无忧倨傲地抬起下巴,哼了一声,“你求一求,说不定老夫看你不幸,就承诺了呢。”
乐无忧回过神来,惊觉对方竟已侵至面前,一怔,柔嫩的嘴唇印了上来。
乐无忧用心板着脸做淡然状,心头却想起梦中乐其姝的笑骂:不过瞎傍了个臭男人,倒是有几分意义。
临走之前,有些不放心肠抓起乐无忧的手腕把了一会儿脉,赞道:“簪花婆婆公然技艺高强,你体内再无昨日那般混乱的气味,该当是大好了。”
“抱愧。”乐无忧赶紧想顺手抓个甚么来给他擦擦,却俄然认识到本身□□地坐拥一张雕花大床,却不能拿被子去给他擦脸,伸出去的手不由得僵住了。
乐无忧面无神采地拔出了稚凰。
钟意笑眼如春,声音轻柔地笑问:“如何不擦了?另有呢,这里,另有这里……”
“奸夫淫夫……该做的事情……”安济不知想到了甚么,白净的小脸儿唰地通红,用力踹了一下房门,气急废弛地吼怒,“无耻!”
“哈哈,”钟意笑起来,“钟情啊钟情,鄙人对你也是一见钟情。”
“胡说,”乐无忧伸手抓向他的衣衿,“衣服解开!”
“我梦到了娘,”乐无忧弯起眼睛,仿佛想起甚么极其高兴的事情,“我梦到娘返来了,在我的耳边骂,‘臭小子,一离了娘的身边,就混成这副德行,真是不堪大用,不过……不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