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[第3页/共3页]
“婆婆救了阿忧,就是救了长辈,”钟意道,“昨夜如果阿忧真有甚么三长两短,我也不会独活。”
“但是你看这六合,如此浩大,这风云,如此缥缈,”簪花婆婆抬手从发髻间摘下一朵花苞,放在掌心,内力催动,花苞悄悄绽放,湛紫色的花瓣吹弹可破,在她衰老的掌心开出一朵鲜艳的花朵,她说,“你看这朵花的盛开,如此美好,花瓣上的露水,如此轻巧,年青人,人间并非只要仇恨和凄苦,父母将你带来这个天下,是想让你见天、见地、见众生、见万物,而非见怨怼。”
钟意茫然道:“但是活着太累……”
“活着是一场永久没法醒来的恶梦,不如死了。”
“哎呀!”钟意一拍脑门,俄然想起被本身丢在诽谤的乐无忧,赶紧大步走出来,笑问,“阿忧,是不是饿了?”
“阿忧,不消理他,”钟意道,“我顿时就把他措置了。”
以高深的内力和欠揍的说话体例把常子煊气吐血以后,簪花婆婆一甩袖,将断剑□□安济腰间的剑鞘中,回身走出堂屋,淡淡道:“姓钟的,惹来这么多费事,老身可不给你服侍。”
“啧,”钟意咋舌,撩起衣摆在床边坐下,笑盈盈地看向他,“阿忧是在调戏我?”
“我去生火做饭,不知婆婆此处有甚么食材,”钟意甚是对劲地挑了挑眉毛,“让你尝尝鄙人鬼神莫及的厨艺。”
钟意唰地翻开折扇,挡在脸前,扇面上的绢纸早已破裂,一只笑眯眯的眼睛从乌黑的扇骨后暴露来,笑道:“人家即使才三岁,却也敢陪阿忧赴汤蹈火呢,现在连堂主之职都丢了,阿忧却还在嘲笑人家,哼。”
簪花婆婆抬了抬眼皮:“甚么意义?”
钟意满脸怒斥地看向他。
“不公允,”钟意委曲道,“自相逢以来,就是阿忧在不断地调戏我,而我却中规中矩不敢越雷池半步,实在是不公允,人家不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