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[第3页/共3页]
钟意揽着乐无忧的腰将人搂在怀里,抬手,指如闪电,连点他肩头三处穴位,乐无忧顿觉剜骨普通的疼痛锐减,一向止不住的血流也停了下来。
乐无忧低头瞥一眼左肩,安静道:“常子煊固然是公认的废料,但他从小修习明日剑法,又得凝光剑真传,如果用上十成十的工夫,我这肩膀此时就已经不在了。”
“来嘛,”小蟹软绵绵的声音,“阿郎也反面小蟹踢,阿苞哥也反面小蟹踢,小蟹一小我踢着不好玩……阿苞哥,阿郎返来好久了,如何不出来玩?”
“那我如何晓得?”九苞凶巴巴地说。
“我在看你脸上这层鬼东西,到底该如何去掉,”钟意抬手,在他脸边摸了两下,揉揉指腹,“手感还挺逼真,哎,我有一个疑问,这面具戴久了,会不会不舒畅?我看这质料也不像很透气的模样,会不会闷出面疱?”
钟意哈哈大笑,端着粥碗凑到乐无忧脸边,盛了一勺送过来:“来,仇人,吃一口,这粥里放了红枣、当归、核桃、芝麻,非常摄生,吃完粥我们好吃药。”
一夜将尽,东方的夜色已经微微变成深蓝,天幕下乌云游走,波诡云谲,全部金陵城甜睡未醒,连秦淮河里的画舫都已经熄了花灯。
乐无忧笑骂:“甚么仙鸣山城……听都没听过,八成又是你小子信口胡言。”
“那是常子煊的肤色,”乐无忧感觉衰弱有力,抬头倚着树干,喃喃道,“你给我用了些甚么药?嘶……闻着像是最劣质的金疮药,贩夫走狗都不屑用的……”
“你真是病得不轻啊!!!”门别传来九苞抓狂的叫声。
乐无忧眼角一跳:“啧……”
一颗石子飞来,击在颈边大动脉,小厮头一歪,晕死畴昔。
钟意抬起眼,看到他已经倚在树上睡了畴昔,薄薄的眼皮遮住了眼睛,眉宇间缭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轻愁。
乐无忧盘算主张不再跟他说话,没想到事与愿违,沉寂的房间里俄然响起一串叽里咕噜的腹鸣声。
乐无忧一愣,抬眼看向他的眼睛,挑眉:“跟老夫有干系吗?”
“我靠,趁人之危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