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番外二烟火红尘[第4页/共4页]
“她是打不过你,但她能毒死你。”背后一个笑盈盈的声音说。
“胡扯,”乐其姝振振有词,“窃酒如何能算偷呢?诗酒风骚是多么高雅之事!”
只见一道金光闪过,金缕雪臂上长鞭突然飞出,缠住他的手腕用力今后一扯,枯柴普通的手指便再也转动不得。
常相忆抬眼,看到一抹道袍长身玉立在门外,白发银冠,眉心一粒红痣,微微惊奇:“谢道长?”
“你让安广厦在英魂殿吃尽了苦头,然后又放了他。”
常相忆皱了皱眉,却并未将疑问宣之于口,而是淡淡道:“济儿曾道,此番出海,多亏谢道长大力互助,本觉得船埠一别,道长会如平常普通四海云游,不然,定会邀至盟总小住,请教武功,却没想到竟会在此处相遇,若我没有记错,道长并非贪酒之人。”
在他飞掠畴昔的刹时,少年身材忽地今后飘去,阴冷的夜风中传来牙齿咯咯撞击的声音,谢清微奔至窗前,只见乌黑的大海暗潮澎湃,少年贴着海面飞掠而走,灰布寿衣随风颤栗,仿若极恶之地一抹肮脏的蛛网。
“日夜寝食难安。”
“不错,我在医毒上虽很有所成,却从何尝试解过鬼将的禁制,”常相忆思考着说,“收到蛮婆子飞鸽传书以后,我想了好久……”
“甚么?”
谢清微惨痛地闭上眼睛,两行清泪从眼角滑下。
谢清微经常做梦,梦中有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,挟一柄古剑,从树上跃上窗台,日光亮艳,他的笑容却比日光更明艳非常。
乐无忧坐在马车上,两腿耷拉在车下摇摆着,嘴里叼一根草,漫不经心肠问:“谢道长上面有甚么筹算?”
“安广厦重获自在以后直奔外洋,也是你的调拨?”
世人临时在不醉酒坊落脚,气候垂垂和缓起来,温暖的东风中飘着淡淡酒气,让人整日都感觉舒畅而微醺。
谢清微呼吸一窒,急问:“可有规复的体例?”
“甚么?”
金缕雪挖了挖耳朵:“这是哪家的婆娘,怎恁多话?”
玄色的血从眼睛流出,少年变得干枯,直直地看向他,眼睛中没有眸子,两个黑黢黢的眼洞流出黑血。
“你问是谁伤我,你当真不知是谁伤我?谢清微,这人间除了你,另有谁能伤我至深、伤我至重?”浪声中异化着细细的声音,仿佛在凄厉地哭,又仿佛在桀桀地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