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发作[第2页/共3页]

红珠这儿正觉有几分绝望呢，没想到忽而听得一声哭，姜氏就委曲着说上了，只听着她哭道：“娘，邓家这门亲当时也是禀过了娘，请娘亲身做主的。我能贪甚么，我将女儿嫁了去，到底就姓了邓了，他邓家如何也是他邓家的，难不成我还叫女儿陪送娘家财帛不成？我不过是想着那邓锦予性子好，能好好待碧云罢了。我十月怀胎、教养了十多年的亲生女儿，恨不得把心都给了她，如何就能说我卖女儿……我是绝没有阿谁心啊……”

红珠听及此，内心说不出是何感受，有些闷闷的。

朱老太太顿时抡起拐杖大力一敲，“那日桂达只说邓家子病了，我还道让他令人去瞧一瞧，可没提起你叫了人去立时就喊着要退亲！”

朱老太太被她一堵，恨的拐杖重重砸了空中，“接待张媒婆的是你，说话的也是你，我可不晓得，你是如何胡乱捣蛋，这么一件好好筹议的事还惹了那邓家煞神来！”

好一会儿朱桂达和姜氏两人都不见声响。

这……红珠眼眉一挑，不及多想，放下了碗筷就站起来往外头走去。

老太太恨声道：“依着我们两家昔日的情分，那邓家的小子病了，又是亲家，你就该上门去探听几次，才合端方，才让人没得旁的说头。你倒好，一听到动肃立时派那张媒婆去，可见是绝情无义的！若当时你诚恳地去了，现在邓家小子不好，你跟那老邓头也好说话。老邓头也不是全不讲理的人，谁还抓着你家闺女不放不成？图个都雅么？你若慎重一些，怎会到今儿这么个情状！”

她这儿倒还沉着，一旁的朱紫兰倒是气红了脸，正咬牙忍住了不发一声。

红珠听了悄悄撇嘴，听这话头也晓得，这朱老太太活力也是因着这事丢了大脸，可没顾得上朱碧云如何。

朱老太太怒骂，“还说甚么书香家世出来的，一点不会持家之道。我昔日就说识那几个字会念那几首诗句又有甚么用，心心念念想着邓家那么点东西，给女儿寻个病秧子，这不是卖女儿是甚么？倒是想得好，既得人家财帛，又拣个举人当半子！”

自家婆婆不认，姜氏毕竟也不能硬顶，只得低声抽泣，“我……”

“我还顾甚么身子，就这么个不能够的老身板了，也没几天好活了。可见我是不见机的老不死的，我这儿还没咽气呢，你们这一个两个的目睹就是想要把我给气死，好给你们腾出个位置！”朱老太太好一通痛恨牢骚。

“不怨她倒是怨谁？”朱老太太恨得不可，“今儿闹成了如许，固然那邓锦成走了，可这事还没个告终呢。”

既是姜氏的主张，朱老太太便也不去见那张媒婆。一则是到底这碧云是孙女，又没养在她跟前的，她没那么上心；二则是朱老太太横了一辈子，并未感觉退亲这事有甚么难办，让姜氏出面还省的事情告终后她被人说闲话。

现在事情不当了，也有个抱怨的人不是。

“娘，您听我解释。”姜氏抽泣着：“那日我听闻邓锦予病了，立时就跟老爷说了。老爷还说不成能，只说如果真病了邓家不会没有一点儿动静过来。”

“你就尽护着她吧！”朱老太太冷冷道。

姜氏被她打中肩膀，疼得高叫一声，便也顾不上甚么了，径直说：“娘，前些天张媒婆过来，您也是见着的。”

朱桂达没法，便道：“娘，是我说请张媒婆去邓家退亲的。”

红珠一愣，还没想明白这话的意义，就听得里边重重响了一声，随后就是朱桂达大喊道：“玉琴！玉琴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