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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小红鞋走天下》 1/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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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论雷峰塔的倒掉[第1页/共3页]

无粉碎即无新扶植,大抵是的;但有粉碎却一定即有新扶植。卢梭、斯谛纳尔、尼采、托尔斯泰、伊孛生等辈,若用勃兰兑斯的话来讲,乃是“轨道粉碎者”。实在他们不但是粉碎,并且是打扫,是大喊大进,将碍脚的旧轨道非论整条或碎片,一扫而空,并非想挖一块废铁古砖挟回家去,预备卖给旧货店。中国很少这一类人,即便有之,也会被大众的唾沫掩死。孔丘先生确是巨大,生在巫鬼权势如此畅旺的期间,偏不肯顺俗谈鬼神;但可惜太聪明了,“祭如在祭神如神在”⑥,只用他修春秋的按例手腕以两个“如”字略寓“调皮刻薄”之意,令人一时莫明其妙,看不出他肚皮里的反对来。他肯对子路矢语,却不肯对鬼神宣战,因为一宣战就反面平,易犯骂人――固然不过骂鬼――之罪,即不免有《衡论》⑦(见一月份《晨报副镌》)作家TY先生似的好人,会替鬼神来挖苦他道:为名乎?骂人不能得名。为利乎?骂人不能得利。想勾引女人乎?又不能将蚩尤的脸子印在文章上。何乐而为之也欤?

④十番:又称“十番鼓”,“十番锣鼓”,由多少曲牌与锣鼓段连缀而成的一种套曲。风行于福建、江苏、浙江等地。据清朝李斗《扬洲画舫》录卷十一记:十番鼓是用笛,管,箫,弦,提琴,云锣,汤锣,目鱼,檀板,大鼓等十种乐器更番合奏。

但是十全停滞的糊口,天下上是很未几见的事,因而粉碎者到了,但并非本身的先觉的粉碎者,倒是狂暴的强盗,或外来的蛮夷。猃狁⑧早到过中原,五胡来过了,蒙古也来过了;同胞张献忠⑩杀人如草,而满州兵的一箭,就钻进树丛中死掉了。有人论中国说,假如没有带着新奇的血液的蛮横的侵入,真不知本身会败北到如何!这当然是极刻毒的恶谑,但我们一翻汗青,怕不免要有汗流浃背的时候罢。外寇来了,暂一震惊,终究请他做主子,在他的刀斧下修补常例;内寇来了,也暂一震惊,终究请他做主子,或者别拜一个主子,在本身的瓦砾中修补常例。再来翻县志,就瞥见每一次兵燹以后,所添上的是很多烈妇节女的氏名。看迩来的兵祸,怕又要大肆表扬节烈了罢。很多男人们都那边去了?

③亡国病菌:当时的一种奇特论调。一九二四年四月《心机》杂志第三卷第二号载有张耀翔的《新墨客的情感》一文,把当时出版的一些新诗集里的赞叹号(!)加以统计,说这类标记“缩藐视像很多细菌,放大看像几排弹丸”,以为这是悲观、悲观、厌世等情感的表示,因此说多用赞叹号的口语诗都是“亡国之音”。

凡这一种寇盗式的粉碎,成果只能留下一片瓦砾,与扶植无关。

②崇轩的通信,指登载于一九二五年仲春二日《京报副刊》第四十九号上的胡崇轩给编者孙伏园的信《雷峰塔倒掉的启事》。信中有以下一段话:“那雷峰塔不知在何时已倒掉了一半,只剩着下半截,很褴褛的,但是我们那边的乡间人差未几都有如许的科学,说是能够把雷峰塔的砖拿一块放在家里必然安然,快意,不管甚么丧事都能够化吉,以是一到雷峰塔去关瞻的乡间人,都要偷偷的把塔砖挖一块带家去,――我的表兄曾如许做过的,――你想,一人一块,久而久之,那雷峰塔里的砖都给人家挖空了,塔岂有不倒掉的事理?现在雷峰塔是已经倒掉了,唉,西湖十景这可缺了啊!”胡崇轩,即胡也频,当时是《京报》附刊《公众文艺》周刊的编者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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