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对牛弹琴[第1页/共3页]

郭靖摇点头说：“那倒不是。是乌日珠占婶婶主动找我妈妈学的，她说总不能让你感觉生分，说故乡话也让你感觉亲热些。”

郭靖这下却懵懵的点头表示不知。谢曜本还想夸他年纪这么小却知天下大事，看他这呆头呆脑的蠢样，这嘉奖的话如何也说不出了。

“妙哉，你这小儿倒是风趣！快再来给弹几曲琴罢，我可不是牛啦！”

让谢曜光着腿下水那是千万不成能，三番五次回绝了华筝拖雷他们的聘请。找了岸边稍高的一处阵势，当场坐在那儿看他们一群孩子打水仗，看久了感觉无聊，便垂着脑袋打盹儿。

谢曜怪道：“你怎的体味如此清楚？”

谢曜还算聪明，很快就明白乌日珠占定是去处郭靖李萍学了这几句平常的话。天书的声音这会儿细如蚊呐的在谢曜耳畔响起：“我等会儿给你说段咒语，你记下了，几次念三遍，以后不管甚么说话都不会难堪。”

谢曜顿了顿，心下也知他不敢伤本身，干脆大喇喇的下床穿衣，一边穿一边道：“这地儿就我们是熟人，你何必整天恶霸霸的？你对我有好，我也对你无益，我们剑拔弩张老是讨不到好处。”

言下之意，他们算是缔结成盟。

“这个嘛是因为……”谢曜说了一半见郭靖不过一孩子，忙转开话题说：“白痴，给你说了你也不懂。倒是你，我谈笑话，你为何不笑？”

郭靖正要扣问，却被谢曜一把捂住嘴。谢曜对着空位大声道：“我们都是小孩儿，你别以大欺小！听好了，你胆敢追拦我们一步，你就是乌龟王八蛋！”说罢，一爪子抓着郭靖撒腿疾走。

天书悬在空中半晌未有答话，见谢曜鬼鬼祟祟的斜睨他，方才哼了哼道：“你不必用这些话激将，我自免得。”

谢曜本想说这镯子太大了，但转念之下憋回肚子里，抱了抱乌日珠占，一阵小跑分开。

“华筝把书要来了？”

“金国？”谢曜对此另有些稀里胡涂，问：“甚么金国？”

谢曜抱着被子，惊奇说：“天书大人……你，你不是只吃册本？怎还会吃人？”天书刹时移到谢曜面前，用心夸耀那排牙齿一样，两边册页张的老迈：“我吃不到册本便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，还不如将你吃了，我们鬼域路上见！”

郭靖嘿嘿一笑：“谢曜，你真聪明！”

谢曜缓了缓神才明白郭靖的意义，打了哈哈说：“那是那是。对了，乌日……嗯，我妈妈今晨给我说汉语，是你教的罢？”

谢曜顿了顿，将乌日珠占夜里给他缝制新衣裳的事情说给郭靖，郭靖不由连声道：“乌日珠占婶婶为人最好。她年青时嫁到这边，没到两年丈夫便被草原上的狼拖去吃了。旁人都劝她再醮，但乌日珠占婶婶念及旧情，甘愿单独一人度日也不肯再跟别人。”

“你的笑话才好笑！”谢曜吹吹额头上一绺头发，顶着黑线走了。

两人跑过河边还不忘叫大师逃命，说是吃人的妖怪来了，华筝吓的“哇”的一声大哭，拖雷忙背着她从河里跳出来往帐子里奔，顿时河边玩耍的小孩儿成鸟兽散，溜的干清干净。

谢曜和郭靖跑出老远，肯定那人不会追来，郭靖才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问：“谢曜，我们为甚么要跑啊？”

谢曜心中稀有，虽知千年后天下一家，但此时却不能同日而语。他点点头道：“那金国为何又来给蒙古封官了？”

谢曜愣了愣，扯扯嘴角：“我不晓得。”

两人谈笑来到斡难河边，华筝和拖雷玩的正鼓起，不远处一堆别的蒙古小孩也在打闹。拖雷远远瞥见两人，不由挥袖道：“郭靖，谢曜，你们快来！这里鱼儿可多了！”谢曜此次终究听懂了他说甚么，非常友爱的点头打号召。世人一听他蒙古语说的非常利落，皆是诧异，但都被谢曜三言两语敷衍畴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