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七章[第3页/共3页]
岑溪仿佛定在那边,一动不动地看着他。
岑溪力量丧尽,哭泣跪在地上,只是反复说着那一句话:“为甚么死的那小我不是你?”
隔着如烟旧事,她的声音也像蒙着一层烟雾,听不逼真。他仿佛走进了一个旧梦,畴昔将来,重门敞开。他却情不自禁朝她走畴昔。
阮少棠晓得她的酒已经醒了,他渐渐地瞥见了她手里的东西,冰冷的刀刃反衬着床头灯光,熠熠生辉,就像入眠之前她眼角的泪水。他又渐渐地对上她的眼睛,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,但是眼眸里清楚甚么都没有,只是一潭死水。
岑溪转头,目不转睛望着他:“阮少棠,你去帮我挂一个秋千来荡秋千好不好?”
他关掉灯,很久后,在黑暗里伸手悄悄抹去她的眼泪。
阮少棠按例在深夜时分返来,木雕楼梯幽深而寥寂,仿佛有反响咚咚传来。他晓得那是本身的脚步声,因为这个大而浮泛的屋子里,再也不会有人等他归家。
阮少棠看着她满脸的泪水,终究认识到了甚么,怔怔站在那边。
有半晌,他们谁也没有动。最后是岑溪朝前走了两步,渐渐举起了刀。而他不躲不闪,仿佛入定一样,只是看着她,任凭那把尖刀直直对上本身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