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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小地精啊,你说我一个凡人,如何就生下一只地精,你是不是投错胎了呀?”她摸着闺女软软的头发说道。
“我呸刘繁华,你个老不死的还问老娘服不平,老娘就是不平如何着了?别觉得我不晓得,你就是给你那小情儿公报私仇呢,你跟杨翠仙裤裆里那点事儿别觉得老娘不晓得!”
黄柔放她下地,甩了甩又酸又麻的胳膊,五岁的孩子,已经很重很重啦,今后能抱她的机遇越来越少了,真恨不能就让她一向这么大,每天抱着睡,放在心窝头心疼。
黄柔一愣,估摸着,属虎的,那就是――“三十六岁?”
顺动手指,黄柔瞥见一个男人,瑟缩着脖子,双手交叉袖在破棉袄袖子里。人太挤,只看得见他上半身的脖子,脖子一圈磨得絮絮柳柳,里头棉花黑得透透的,隔老远仿佛能让人闻见一股积年的汗臭味。
幺妹“嗯”一声,乖灵巧巧的趴她怀里,“妈妈,那你跟爸爸结婚的时候有葡萄酒吗?我喝到没?”
“我也不晓得,我不管,归正妈妈就是仙女,我就是地精,叔叔就是……”她忍住了,没说。
幺妹一眼就瞥见大伯了,因为他个子最高,而脑袋是最低的,下巴都挖到心口去了。
“那阿谁女人又是如何回事儿?”她指着“奸夫淫妇”问。
黄柔面色一板,“那是骂人的话。”
高元珍“呸”一口唾沫,世人目睹着那唾沫奔腾过崔建国的脑袋,精确无误的降落在书记脸上……场面一度非常难堪。
因而,黄柔给她科普了小孩子是如何产生,如何孕育,如何出世的,用浅显易懂的言语,碰到她听不懂的,她就渐渐的换个词儿……幸亏幺妹的了解才气比普通孩子强很多,没花多长时候,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。
女人“嘿嘿”干笑两声,“大妹子一看就是文明人,跟我们不一样,在村里胡说惯了,不过这高元珍呐,也真是不幸,她又不会生,今后那么大的屋子不是便宜了男的?如果她早早的把自个儿熬死了,男的再把姘头娶回家,住着她的房,种着她的地……你说,咱女人到底有啥意义?一辈子就给这些臭老爷们当牛做马了。”
幺妹却听得津津有味,在她小脑袋瓜里,这些就是一个个新鲜的,风趣的故事呀。特别是听到张秋兰的爸爸念大伯的事迹时,她一面听一面皱眉,总觉着好几处与究竟不符,但她也不出声,奶奶已经说过啦,现在她们家要做的就是“夹紧尾巴做人”,能低调尽量低调。
黄柔一愣,“高元珍不会生养?”
黄柔皱眉,从速捂住闺女的耳朵。
……
崔家让民兵翻了几个小时,早乱得不成模样了。可她们谁也不难过,相反,还非常,非常的高兴!
幺妹在妈妈怀里,面前乌泱泱尽是人头,她如何看也看不见大伯在哪儿,只好趴妈妈肩膀上,“我能够去看看大伯吗妈妈?”
“可不嘛,这高元珍啊,就是脾气太直太冲,别看她对谁都凶巴巴的……可向来不绕弯子,是个直道人。”
崔建国早臊眉耷眼不敢看人了,传闻还得来两个家眷,他自个儿跑得慢该死受这屈辱,可家里人多不利啊?真恨不得自个儿告终算逑,免得扳连家人。
黄柔想通这一层,只能感喟民气险恶。
黄柔唏嘘不已。
崔建国“呼――”的松口气,幸亏治安队和民兵队轮番鞠问的时候他都咬紧牙关不承认,归正他们抓到他的时候,萝卜糕和馒头片都卖光了,只剩一辆自行车和箩筐……只要不承认,又搜不到“赃物”,他们也拿他没体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