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坐斗[第1页/共19页]
定逸道:“这些江湖上的卤莽男人,甚么话都说得出,你又怎地当真了?这令狐冲用心是在激愤田伯光。”她说到这里,抬开端来,微闭双目,思考令狐冲用甚么体例能够取胜,倘若他比武败了,又如何自食其言?想了一会,晓得本身的智力跟这些恶棍地痞比拟实在差得太远,不必徒伤脑筋,便问:“那田伯光却又如何答复?”
那女童道:“青城派掌门道长,倘令人家受了重伤,转动不得,却有人上去欺负他。你说阿谁乘人之危的家伙,是不是豪杰豪杰?”
余沧海大声道:“大丈夫行动光亮磊落,那一名朋友跟贫道过不去的,尽可现身,这般鬼鬼祟祟的藏头露尾,教唆一个小孩子来讲些无聊言语,算是那一门子豪杰豪杰?”
“令狐师兄道:‘进招罢!是谁先站起家来,屁股分开了椅子,谁就输了。’田伯光道:‘好,瞧是谁先站起家来!’他二人刚要脱手,田伯光向我瞧了一眼,俄然哈哈大笑,说道:‘令狐兄,我服了你啦。本来你暗中伏下人手,本日用心来跟田伯光难堪。我和你坐着相斗,谁都不准分开椅子,别说你的帮手一拥而出,单是这小尼姑在我背后脱手动脚,说不定便逼得我站起家来。’
大厅上世人的目光也跟着余沧海而射向那驼子,好几个熟知武林情事的年长之人都惊噫出声。刘正风抢上前去一揖,说道:“不知尊驾光临,有失礼数,当真获咎了。”
余沧海吃了一惊,刚才他这么两拍,只因多量妙手在侧,用心显得轻描淡写,浑不着力,实在已运上了青城派的上乘内力,但申人俊受封的穴道竟然没法解开。只得潜运功力,将内力自申人俊背心“灵台穴”中源源输入。
世人一见,不由得都乐了,明知那是阴损青城派的,目睹那两名青城派弟子兀自躺着不动,屁股朝天,屁股上清清楚楚的各有一个足迹,大暴青城派之丑。
世人愈听愈奇,这小女人先前那些话,多数是大人先行教定了的,但刚才这几句问话,明显是抓住了余沧海的话柄而发问,讽刺之意非常辛辣,显是她随机应变,出于己口,瞧不出她小小年纪,竟这般短长。
仪琳续道:“我给令狐师兄敷完了药,扶他坐上椅子。令狐师兄不住喘气,说道:‘劳你驾,给斟一碗酒。’我斟了一碗酒递给他。俄然楼梯上脚步声响,上来了两人,一个就是他。”伸指指着抬罗人杰尸身出去的那青城派弟子,又道:“另一个便是那恶人罗人杰。他们二人看看我,看看令狐师兄,目光又转过来看我,神采间什是无礼。”
“令狐师兄道:‘武功我不如你,酒量倒是你不如我。’田伯光道:‘酒量不如你吗?那也未见得,我们便来比上一比。来,大师先喝十大碗再说。’令狐师兄皱眉道:‘田兄,我只道你也是个不占人便宜的豪杰,这才跟你赌酒,那知大谬不然,令我好生绝望。’田伯光斜眼看他,问道:‘我又如何占你便宜了?’令狐师兄道:‘你明知我讨厌尼姑,一见尼姑便周身不舒畅,胃口大倒,如何还能跟你赌酒?’
余沧海蓦地忆起一人,不由得一惊:“莫非是他?传闻这‘塞北明驼’木岑岭素在塞外出没,极少涉足中原,又跟五岳剑派没甚么友情,怎会来参与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之会?但若不是他,武林中又那有第二个边幅如此丑恶的驼子?”
只听仪琳续道:“罗人杰对那甚么剑谱,仿佛非常体贴,走将过来,俯低身子,要听令狐师兄说那剑谱是在甚么处所,俄然之间,令狐师兄抓起掉在楼板上的那口剑,一抬手,刺入了罗人杰的小腹。这恶人仰天跌倒,手足抽搐了几下,再也爬不起来。本来……本来……师父……令狐师兄是用心骗他走近,好杀他报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