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试炼会，斩双杰（中）[第2页/共4页]

沈钧元收回了望向张沐海的目光，淡淡说道：“你有何筹算？”

这个阵法是专门设来供人斗法的，只要当斗法的两人都已站定，混芒烟气才会消逝。这烟雾弥散的短短一刻，常常能令斗法之人做好迎战之备。

“老子……”张沐海伸开口，正要接着说下去，却听姜云磬笑着说道：“你才多大，整天老子、老子的。”

姜云磬在心底念着这个名字，目光落在张沐海身上，便感觉他长得和那谢长衡有三四分类似，只是两人气度全然分歧，若非细看，很难辩白出来。

姜云磬眉毛一扬，眼看那吴然就要催脱手中的“石相珠”，他的面上俄然暴露一个高深的笑容来。

吴然的目光落在姜云磬的剑上，瞳孔突然一缩！

他的娘亲神态不清，常日里老是对着他低低念叨：“像，太像了……不对，你不是他，绍元的脸上生了胡子，不似你这般白净……”

张沐海摇点头道：“没有人教，之前镇子上的人总欺负我娘，当时我年纪小，内心怕得很。厥后有一日，镇子上来了个满脸横肉的猎户，说话总要加个‘老子’。镇中人都很怕他，我便学着他自称‘老子’。”

见张沐海说得诚心，姜云磬眼底出现一丝暖意，但出口的倒是回绝之语：“不尝尝，安知不可？”

听了这钟声，张沐海便将心头思路挥去，大声说道：“是试炼开端的钟音，我们归去吧。”

“唔……”姜云磬俄然沉吟了一声，他望着张沐海，总算明白张沐海的面貌和谁类似了。

他每念一个名字，吴然的心便更沉了一分。当日他偶得一名前辈的炼器手札，从中习得“石相珠”这一防备法器的制作之法。但在制作之法的下方，那位前辈又写了这么一行字：人间万物，相生相克。石相虽浑厚难攻，却敌不过破坚之法。今将破坚珠炼制之法一并记在此处，往先人从中参悟，以补石相珠不全之处。

姜云磬沉吟一声，道：“我想先打吴然。”

当日仓促一瞥，只记得张沐海面庞稚嫩，大半张脸却生着络腮胡子，看起来极其奇特。

他年纪虽不大，却也能模糊猜到，阿谁甚么“绍元”或许就是丢弃了他娘的负心之人。

但他身经百战，很快便平静下来，悄悄躺在石层之下。

姜云磬身形一滞。

贰心底嗤笑一声，那姜云磬恐怕是吓得挪不开脚了，幸亏他还觉得姜云磬有甚么后招。

沈钧元点点头，俄然捏住姜云磬的手，一枚微凉的珠子滚落到姜云磬的手中。

没有了那古怪的络腮胡子，他这才看清了张沐海的脸。

厥后他见娘亲日日思念着阿谁甚么“绍元”，便寻了些蓖麻，做出一副络腮胡子粘在面上，公然他娘见了他，当即暴露欢乐之色。口中连声说道：“你终究来了，我晓得你会来的……”

张沐海的脸棱角清楚，一对浓眉透出飒飒豪气，只是，姜云磬总感觉他的模样似曾了解。

“我走了！”姜云磬冲着沈钧元摆摆手，接着便朝着阵法入口走去。

吴然屏息听着外界的动静，只感觉，那切割声仿佛就在本身的耳边。

张沐海哼哼一声，目光微闪，道：“每次只要我一喊‘老子’，就感觉本身特别短长，没甚么可骇的。”

将剑重新插回剑鞘当中，姜云磬抬起脚朝阵法入口走去。

他就这么悄悄站着，一动不动，乃至连身后的剑都未曾出鞘。

不能再这么下去了。

当脚下再次触到空中的时候，姜云磬展开了眼睛。

吴然抬开端，石层覆上他的脸，再有三息，他便能安然度过这场比试。